钟离昧踏步而出,神色淡然:“正好,我也想领教领教北齐名满天下的上衫虎。”
上衫虎一脸炽热,时迁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虽然未曾见过钟离昧,可此人能被杨不归委以重任,必然不下于时迁。
“请!”
钟离昧摆摆手,漫不经心的站在一边。
上衫虎神色一冷,周身真气滚动,掌中长枪紧握,在空中划过一道可怖的弧线,把空气拉扯的响起阵阵嘶鸣声,向着钟离昧当头劈下。
“不错!不错!”
钟离昧身子猛然一踏,右手一摆,荡开周身气流,五指捏拳,漫不经心的迎上上衫虎铁枪。
拳枪相接!
轰!
气流鼓荡中,上衫虎满头黑发扬起,掌心之中的铁枪脱手而出,被钟离昧一拳击的倒退数十步。
他面色惨白,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立在原地良久,才平复了体内躁动的真气。
随即,又目光灼灼的望着钟离昧:“将军武艺高强,在下佩服。”
他乃是九品高手,北齐能胜他的人虽然有,但却从未有人给他这么恐怖的感觉。
一击之后,他就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位恐怕又是一位大宗师,只是这夏国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有这么多大宗师。
为何他以前从未听说过。
“钟将军,不知陛下来时可有何命令?”
既然决定投靠夏国,上衫虎也不会在有什么二心,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一位大宗师,他若是有什么异动,恐怕会立刻被宰了。
“陛下有令,令末将镇守阳炎城,坚守一个月。”
……
上衫虎投靠夏国的消息前所未有的速度通传天下。
这一则消息,石破天惊,让整个天下为之震动,无数人不可置信。
上衫虎在北齐位高权重,掌控二十万边军,即使北齐皇室对他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拉拢。
没想到居然不声不响的投靠了寂寂无名的夏国。
“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
“陛下,夏国来自极北之地,一经出现就占据了北齐同山镇。”
“当代夏皇名为杨不归,来历神秘,末将还未查出什么。”
庆帝脸色不太好看,感觉事情好似要超出他掌控了。
北齐朝堂上更是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北齐太后与皇帝震怒。
朝中群情激奋,一半官员请命,要求立刻出兵征讨夏国,而另外半数官员,少部分不言不语,大部分认为他们目前最大的敌人还是南庆。
若是和夏国拼了两败俱伤,难保不会被庆国落井下石。
但最后,锦衣卫指挥使沈重站出,将此事定论,派遣大军攻伐夏国,朝廷的威仪不容挑衅。
……
“将军,前线急报!”
平台郡四水城三十里外,这里有一处林地,占地上百里,极为宽阔。
在林地一处所在,这里四万多名士卒静静就坐,人人披坚持锐,眼神锐利。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经历大小战役七八场场,斩敌超过四万,俘虏同样丝毫不少于四万之数。
但他们也有伤亡。
其中魏武卒伤亡超过百人,西凉士卒伤亡超过六千人。
每一名魏武卒都是炼皮伤十重天的强者,在杨不归看来,应当不下于这方世界八品武者,战争惨烈可见一斑。
不过战果也极为喜人,张须陀一路向北而上,兵锋正盛,西南四郡中的南阳郡已经落入他们手中。
“急报?”
张须陀一路出征,被杨不归寄予了厚望,不仅有吴用在旁出谋划策,纪灵为先锋将军,还有时迁则负责传递消息。
如今有急报,必然是前方有什么大事发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须陀轻声开口,身躯坐直,目光扫视过斥候,威势极强,让人心头凛然。
“将军,纪灵大军在囚龙山遭遇数十倍的敌军,陷入了苦战。”
“马上请军师过来商议。”
营帐内,张须陀待到吴用前来,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口道:“纪灵被围困,军师可有何破敌良策?”
吴用走到钟离昧身前的沙盘前,眉头微皱:“我们想要攻打泗水城,必然途径囚龙山。
此地地势险要,是伏击的好地方,纪灵将军恐怕一时不察,落入了敌军的埋伏之中。”
“没想到北齐还有不少能人,居然悄无声息的设下埋伏,连时迁都瞒了过去。”
张须陀也感慨万分。
“将军,此地地势险要,不可强攻,我等可绕过囚龙山,直接攻取泗水城。”
“他们大军集中在囚龙山,泗水城必然空虚,一旦占据泗水城,将军便可与纪灵将军前后夹击,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