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再行十里,我等就到了立水城。”
官道之上,一支庞大的军队蜿蜒,一眼望去,根本无法看到尽头。
但虽如此,大军行进速度却极为迅猛,一名名士卒抬头挺胸,手持长枪利刃,面色坚定冷漠,虽然足足数十万之众,但却一片静默。
脚步齐整,毫无一丝杂乱。
头顶之上,一片暗红气雾漂荡,散发恐怖煞气与惊天杀气,沉沉浮浮,让人望之生畏,心中惊悚。
山林之内鸟兽皆惧,只有“踏踏踏”的脚步声不停回荡。
在大军前方,张须陀一身黑甲,面色沉凝,无悲无喜。
“嗯,注意警戒!”
张须陀点头,气势浑厚,低沉吩咐,面色严肃。
在他身后,一辆马车内,吴用一脸慵懒的斜躺在马车内。
闻言,他也自马车内探出头。
“三日前,潘凤将军和纪灵将军分别拿下图平城与齐平城,我们可不能落后。”
“潘凤将军,与纪灵将军倒是神速。”
“图平城与齐元城,分别在立水郡左右两侧,都是齐国要寨,这两城沦陷,恐怕北齐士卒都该集中在立水郡了。”
吴用轻声开口道。
“是啊,将军,可需要在下通知纪灵与潘凤,前来支援,我等合兵攻取立水郡。”
他旁边一员青甲小将一脸凝重开口道。
“区区一个立水郡,又何需借潘凤与纪灵两位将军之手。”
张须陀哈哈大笑,话语里透漏出强烈的自信。
“不过,这次恐怕北齐那位宗师,苦荷也会到场,我倒是想会会他。”
“如今整个北齐人人自危,立水郡北齐要地,若是这位大宗师苦荷再不出手,他也枉为北齐国师了。”
吴用轻笑一声,似对苦荷毫不在意。
在张须陀大军到来之时,北齐方面早就收到了消息。
一路上,张须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绵延数里,根本没有掩饰行踪。
即使掩饰行踪,又如何瞒的了他们。
锦衣卫遍布天下,世上很少有人能瞒的国他们。
单以情报而言,就是时迁组建的皇城司,现在也比不上北齐的锦衣卫和监察院。
毕竟底蕴太浅,情报工作拼的可仅是修为,更多的是人脉,和时间的经营。
就泗水城而言。也许一个在泗水城卖碳十年的老翁,有一天会被查出,他是北齐锦衣卫。
……
“报!将军,张须陀大军,距离我军,已不足五里!
立水郡外,无数士卒立于下首,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左右山林上空,都潜伏无数北齐士卒。
夏国一月夺的西南四郡,还没休整,又夺的北齐两城,而今更是向着北齐最为繁华的大郡立水郡而来。
早已引得北齐皇室震怒。
早在张须陀大军出发之际,北齐就在立水郡集三十余万大军,就等着张须陀到来。
“全军备战!”
北齐主将,丘增兴有些紧张,目光凝重到了极点。
张须陀之名,他早已如雷贯耳!
毕竟这可是一位大宗师,被北齐上下,视之为生死大敌的存在!
不过想到军营中的那位存在,他心中立即安定了起来
“张须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冷冷一笑,目中寒芒迸射。
没有多久,伴随着滚滚烟尘,一支大军冲来,血红煞气冲霄,将天空都仿若染成了红色!
丘增兴尽管有所准备,但依旧被震撼了。
如此大军,他生平仅见,就算北齐最精锐的部队,恐怕也远远比不上他们。
不过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许久,自负不说万无一失,也必能击溃夏军,甚至斩杀张须陀。
“连弩,射!”
他冷喝下令。
立即,四面八方一排排连弩横起,一支支利箭对向敌军,如一片乌云,自四面八方向着夏军降落。
铛铛铛铛!”
一片密集的金铁碰撞声响起,但亦有惨叫声不断响起。
此次十万大军,仅有三万西凉士卒,一万魏武卒,其他都是杨不归自西南四郡收拢的北齐残兵。
他们这些士卒,尽管上过战场,但比之西凉士卒和魏武卒却远远不足。
在这密密麻麻的弩箭之下,根本无处藏身,只能凭他们本身的实力,竭力抵抗。
就是实力稍差一些的西凉士卒,也在弩箭下伤亡不少。
张须陀目眦欲裂,周身滔天血气迸发,一拍胯下战马,就要冲杀过去。
“张将军稍安勿躁,不如由我破了他们的弓弩。”
“好!正好看看军师手段!”
张须陀松懈下来,一脸客气的对着吴用开口道。
谋士手段诡谲莫测,即使是他,心中也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