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们打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最后一位大宗师居然是陛下。
张须陀亦是一脸意外,他也未曾想到,这位庆帝居然隐藏如此之深。
若是没有夏国插手,庆帝还真有可能一统天下。
轰!
气流滚滚激荡在,一抹刀光突然浮现,璀璨如大日。
在虚空之中纵横,遥遥向张须陀斩来。
所过之处,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被极致的锋芒斩碎。
感受到那一股恐怖的力量,张须陀踏步而出,不闪不避主动迎上。
轰!
地动山摇,烟尘四散,二人一分为二。
张须陀傲然立在原地,对面庆帝在虚空接连翻滚,才卸了力道。
“四大宗师之中,当以你为首。”
张须陀有些惊叹道,这位庆帝可比他斩杀的苦荷强多了。
“你也不差!”
庆帝长发飞扬,真气鼓荡之际,明黄色的龙袍猎猎作响。
“但今日朕就要斩杀了你。”
轰隆隆!
真气鼓荡如雷爆。
璀璨的刀光顷刻间划破虚空,被无尽的真气搅动的气流发出哀嚎声,道道气流都好似化为了刀光。
一刀纵横,放眼望去,虚空浩浩荡荡,充斥着无尽的真气。
一刀斩出,庆帝感受到了久违的酣畅淋漓。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亲自出手了。
数丈之外,沐浴在刀光之下的张须陀,单脚一踏,继而挥出手中马槊。
轰!
天惊地动,汹涌震荡的气血之中,伴随着一块块土石冲天而起。
轰!
在张须陀踏步的那一刹那,庆帝瞳孔一缩,强烈的不安充斥上心头。
轰隆!
庆帝勃然色变,那一道马槊以极其霸烈的姿态横刺过来,所过之处气血翻滚,他挡在面前的真气寸寸炸裂。
“这就是朕的宿命吗?”
庆帝汗毛骤然,但在汹涌激荡的气血之中,他只能吐出这几个字,随即马槊就已经洞穿了他胸口。
砰!
庆帝偌大的身子离体而起,宛如狂风中的稻草一般,倏忽间已经飞出十数丈之外。
横飞的刹那,连珠炮一般的筋骨炸响之声同时响起。
尚未落地,已经喷薄出了道道粘稠宛如水银一般的鲜红血液。
在无数震撼莫名的眼神之中之下,庆帝胸口处插着一把马槊,重重落地。
轰!
数丈大地随其落地齐齐下陷,飞溅而起的烟尘好似寸寸扩散。
“杀!”
张须陀看也没看庆帝,对着身后失神的夏军冷声吩咐道。
……
这一战,足足战至第二天凌晨,大日初升,才慢慢平息。
满地都是尸横遍野,遍地都是血流成河,脚下这片大地已经彻底被血水浇透。
张须陀面无表情站立在一旁,身后钟离昧神色冷漠。
他们身后,潘凤一脸兴奋,昨夜大战,他最为癫狂, 死在他手里的南庆士卒,就不下于万人。
而在他们身后,肖恩与上衫虎浑身颤抖,感觉一切犹在梦里。
他们清楚,庆国被灭,再无人能与夏国相抗,这片大地将要迎来统一了。
大夏历一年四五月二十六日,张须陀率领众将攻破庆国都城,庆国皇子上吊,一应庆国皇室纷纷被贬为庶民。
二十七日,大军出兵攻伐南庆各郡,残余大庆军队纷纷被绞杀、俘虏,臣服,至此庆国灭。
大夏历一年六月七日,大军东征,东夷城被纪灵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下。
大夏历一年六月十二日,钟离昧大军挥师草原,斩敌二十万,俘虏三十万,草原正式纳入夏国疆域。
同日,淳于琼,潘凤攻伐各地,镇压叛乱。
大夏历一年六月二十八日,天下一统。
……
大夏历七月一日,上京城皇宫大殿内。
杨不归一身黑色龙袍,高坐上首,面色淡然。
下方几百官员安静站立,尽皆面色严肃。
左侧是以张须陀,钟离昧,为首的一干武将。
右侧则是以吴用,王朗为首的文臣。
“诸位,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各位既然入了我大夏,孤皇自当一视同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恭贺,心底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们之中有原先北齐官员,有南庆官员和草原各地能臣……
“众卿免礼平身!”
杨不归面色严肃,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