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鱼补充道：“我不过使者之位，连权力中枢都没法靠近，不可能会知道这么详细。”
林婉晴不过随口一问，她也猜到唐鱼不可能知道。
如果他要是知道，只能说明刘易斯说了谎。
现在看来，知道镇国帅印的，可能除了每一任鮫皇外，其他人并不知悉。
林婉晴本来还想再问几个问题，想了想，又觉得无关紧要，便默不作声朝船舱走去。
鬼玺他们也不知道腹黑女打的什么主意，干脆就将唐鱼晾在一边不去理会，勾肩搭背地饮酒作乐去了。
林婉晴进入船舱后，径直来到看押霍尔曼的地方，将刚才询问唐鱼的几个问题求证一遍。
得到相同答案后，又朝霍尔曼说道：想活还是想死？”
她也不急着等对方回答，凝聚出一张椅子大剌剌坐下，翘首以盼。
霍尔曼身皎族大祭司，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
恐怕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会成武修的阶下囚。
他抬起头来看着林婉晴，鹰钩鼻红彤彤的，“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间逼仄狭小的船舱，里面就只有两人，而且林婉晴用修将四周已经隔绝起来，旁人就算站在门边，也没法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林婉晴似笑非笑，“就是话中的意思。”
霍尔曼紧紧凝视着眼前女子，好半天才吐声道：“你想布局鮫族？”
“聪明！”
林婉晴打起一个响指，笑道：怎么样，合作一回？”
霍尔曼顿觉浑身轻松，语速也渐渐放缓，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刘易斯，是绝对不可调和的？”
所以呢？你不会以，我是要你服从于刘易斯吧？”
林婉晴暗戳戳的想，这老头可真是够笨的。
至少在这事情上，到现在还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听她这样一说，霍尔曼才幡然醒悟，“原来你是想让我制约刘易斯。”
“对了一半。”
林婉晴道：怎么样，合作还是死亡？”
一簇火焰在她掌心跳动着，其间还有金色符文在飞旋。
霍尔曼道：你一个异族武修，凭什么认，我堂堂一个皎族大祭司，会向你妥协？生死吗？你应该知道，到了我这种地位，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莫要吹牛哗。”
林婉晴森然笑道：人的地位越高，越是怕死，虽不能以偏概全，但对于你这种沉溺于权势之人来说，必然不会有错。”
不沉溺于权势，都已经坐上大祭司之位，霍尔曼何苦来的还要不远万里追击刘易斯？
如此重要任务，被胁迫的可能性极小。
霍尔曼再次审视起眼前少女，沉吟道：“就算你说的没错，但要用生命相威胁，让我一个大祭司你卖命，你认有可能吗？”
这一点老头倒是由衷之言。
再如何惧怕生死，但身一个大祭司，在鮫族那是多超然的存在？
又岂会轻而易举，就被沐萝莉降伏，甘愿她赴汤蹈火。
每个人心中，总归是有那么几分傲气。
霍尔曼也不例外。
“卖命？你的命在我这儿可不值钱。”
林婉晴把玩着手里绚烂的火焰，里面被悄无声息，难以察觉地注入许多诅咒之力，“这么说吧，只要你愿意，咱们之间就是合作关系，将来弄个鮫皇当当，不香吗？”
霍尔曼不易察觉地眉头一挑，“连你卖命都不可能，你认我会甘愿当你傀儡？更何况，你还得先有口出狂言的资本。”
哈！你和我谈资本？死亡之海我们都闯过来了，连你鮫族数万大军都困不住我们几人，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本？”
林婉晴不卑不亢，徐徐说道：“别以你自己是不可或缺，外面可还有一个唐鱼在……哦，对了，你也应该看出来了，那小子对你生死可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