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机器设备本就是一个发展缓慢的过程。
只是没想到，程竞之会最先发现这个问题，而且提出质疑。
这也就意味着，要是不进行设备改革，周氏的市场会慢慢削减。
从仁心医院开始。
这个局面周悦不是没想过，但是她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他。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加不好。
也不知道是人的缘故还是设备的缘故。
好半天她才勉强一笑，“那程主任认为，设备要怎么样改进才能有新意？”
闻言，程竞之微微一挑眉，可随即他就摇头，“那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而我只管验收。”
说完以后，他就看向他的助理，“我的会诊是几点？”
突然被点名的助理一愣，反应过来立即回复，“还有半个小时。”
“那我们先过去吧，反正我该反馈的问题已经反馈过了，自认为和贵公司没什么好说的。”说这句的时候，他深意的看了眼周悦。
周悦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神情不郁。
朱辰以为她是因为设备的问题不高兴，于是主动解释，“周总，其实程主任指出的问题我们之前也想过的，但是公司一直以来的宗旨是坚持质量，而设备的先进还是要引进国外的技术，我们之前就讨论过，而与我们合作的公司中，钟氏就具备这样的条件。”
“不过三年前，我们两家就取消了长期合作，并且周氏一直是坚持国内发展，这么多年也是自己发明创造，所以要不要引进外资的技术，还是得您做决定。”
周悦没说话。
朱辰自顾自地说，“其实程主任反应出来，也的确是一个问题，即便他不提，以后也会有其他公司提，就是他说的，设备不创新，永远会落后。”
他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了周悦不悦的驳斥。
“朱经理什么时候这么对一个心外科专家的话这么马首是瞻？”
朱辰噎了下。
周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怒火有些无缘无故，索性别开头，“抱歉。”
朱辰顿了顿，然后道，“周总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了，所以要不要和钟氏对接，这样的话，可以争取年底完工。”
周悦的目光落在窗外，一阵思绪。
同样气压很低的还有程竞之。
小助理不明所以，跟着他，“老师，我是真的觉得刚才那位周总很眼熟，我记得上次去您家里帮您收拾的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止了口。
只因程竞之正目光寒冷的盯着他。
他立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老师，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闻言，程竞之表情没什么起伏，末了，他淡淡地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看错了。而且你没看到周总已经否认了吗？”
“......”可是您为什么这么生气？小助理心里犯嘀咕。
程竞之却不再多言，扭过头径直前往办公室。
周悦从医院回来，直接就带着朱辰去了工厂，然后发现，这的确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没有改变，你的东西再好，也会被淘汰。
而工厂的技术人员还是周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聘用的，无论是方式还是手段，都已经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