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菀瞪着树上的人,“是我帮了你,如今你却撒手不管了?”
容郁从树上飞身下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求本王,本王便帮你一回。”
苏菀盯着这张易容后平平无奇的脸,突然就想一拳呼过去,脑海中却有一道精光闪过,神秘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容郁:……
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发现,放在往常有人这么挑衅,那人下一秒怕是会七窍流血而亡了。
罢了罢了,还是不逗她了!
这厢苏菀刚回房,锦溪便急急忙忙进来寻她了。
“小姐,徐家公子带了人过来,非说您是凶手,这会儿正在前厅跟小将军对峙呢!”
苏菀一怔,倒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想好对策,人就来了。
她一边在心中骂着容峥,一边朝前厅赶去,那边苏沐已快与徐宁绎打起来了。
苏菀赶到,连忙将苏沐拉到一旁,转而对上眼前的人,面色平静:“你们是什么人?”
徐宁绎倒是没想到眼前的姑娘如此沉着,遇事不乱,可此时却是心软不得,温润有礼地开口:“苏姑娘,我是徐丞相的义子,我们怀疑您是凶手,请随我们去刑部大牢,接受一下审查吧!”
倒是有备而来,提前将苏老将军支去了京郊军营,这才敢如此喧宾夺主。
苏沐此前也曾见过徐宁绎,那时还觉得他寄人篱下,心中惋惜,如今却见他像一条走狗一般听人差遣,顿时气上心头:“你们有何证据?”
“听闻苏姑娘灯会那晚行踪诡异,手臂上有伤,加之我们听说了使得新伤结旧疤的方法,便觉得苏姑娘身上有嫌疑,应当调查。”
苏菀眼见着这人一边温和地笑着,一边给她扣莫须有的罪名,心中回忆起书中关于徐治义子的描述,书里,他也是温润有礼,谦谦君子,受尽徐治迫害,后来却是手刃了徐治,离开官场避世了。
她深知此次是躲不过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容峥想要陷害她,那么她也可见机拆穿他的真面目。
“哥哥,既然徐公子如此说了,那我就同他去走一遭,也好彻底洗清嫌疑。”
苏沐急了,父亲离家时千叮咛万嘱咐,叫他看好妹妹,他怎能让她被抓进大牢?且此事一看就有阴谋。
苏菀知道他担心,便安抚道:“没事,哥哥,莫要担心,此事应该做个了断了。”
继而转身,对上徐宁绎的黑眸:“要我去可以,我要带上我的护卫怀止。”
拖人下水这事,容郁做得,她自然也能做得。
徐宁绎本就心怀愧疚,闻言,没有迟疑,便点头应下了。
待锦溪将容郁叫来,徐宁绎便带着两人走了。留下一脸焦灼的苏沐在原地转圈。
徐宁绎做人倒是厚道,还为两人准备了马车,坐马车进大牢,怕是史上唯他们二人了吧!
两人各坐一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理谁,须臾便到了刑部。
说是审讯,可刑部的人却寥寥无几,他们二人跟着徐宁绎走进审讯室,只见满架子的刑具摆在面前,而正前方坐着的,却是许久不见的端王容峥。
徐宁绎将人带到,便带上门出去了,只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