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真的让你去找你父亲?”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的云秉诚,怀疑地询问云溪月。
云溪月闻言,讥诮一笑:“我有必要骗你?”
云秉诚顿时尴尬不已:“我并非此意。溪月,你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犯不着去找他!”
“找到我父亲,是我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我必须要完成母亲的遗愿。”云溪月的语气很是坚定,“倘若他真如你所言,是个极不负责的人,那我正好当面问问他,当年为何丢下我母亲不辞而别!”
见她心意已决,云秉诚只得无奈叹气,转移话题道:“你现在住在何处?”
云溪月端起茶盏轻呷一口,道:“客栈。”
“你怎能一直住在客栈?等会儿我让人去客栈接你,你搬到云府来住吧。”
放下茶盏,云溪月单手撑着脑袋,微笑地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却透着疏离:“我为何要搬去云府?”
“你是云衿的女儿,是我的外孙女,当然应当住在云府!”云秉诚严肃地说道。
然,他这话落在云溪月的耳中,却是让她觉得充满了讽刺。
“您还知道我是您的外孙女啊?”她慢悠悠地说道,“您的云府,我高攀不起!”
“溪月。”云秉诚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和自责,“我知道你因为你母亲的事而恨我,我不奢求你原谅,但请你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你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在外流浪。”
云溪月没有答话,而是紧紧地盯着他,似是想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云秉诚始终表现得很坦诚,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自责和期待。
如此这般僵持了稍许,云溪月才道:“一个人在外流浪有什么不好?不用看他人脸色,不用受他人管束,自由自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