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烨闻言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尴尬地解释道:“抱歉,在下并非有意隐瞒身份,实在是不想牵连恩人,但没曾想,最终还是给恩人带来了麻烦。”
“你直接叫我巫云即可。”
拓跋烨茫然地看看她,少顷才反应过来:“你是我的恩人,我怎能直呼恩人姓名?”
云溪月有些无奈:“随你便吧。你们昨夜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住宅外?无论你们是从皇宫出逃,还是从国师府逃出来的,按理说,都不应该来我这儿。”
拓跋烨微垂着眼眸,沉声说道:“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而在皇城我唯一能信任的也就恩人你了,所以,我才麻烦应姑娘带我来找恩人。但当我们来到门口时,又实在不想连累恩人,就打算悄悄离开,没想到又一次被恩人搭救。”
云溪月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就这么信任我?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说信任我,你就不怕我把你们送到应坤的面前?”
“可恩人你并没有这么做,不是么?”拓跋烨笑了笑。
他这话倒是让云溪月有些无言以对。
沉默了稍许,她才再次开口询问:“你怎会被人追杀?且伤得那般严重?”
拓跋烨的表情陡然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眸中也满含着恨意,双手更是攥得紧紧的。
稍许后,他才道:“我本是想进宫去找皇兄,谁知却中了应坤的圈套,最终被他抓回了国师府。而我身上的伤,皆是拜应坤所赐。”
“应坤想杀你,只怕不是为了掌权这么简单吧?”见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云溪月继续道,“我昨日给你治伤时,发现你的身体与常人有些不同。”
她的话音刚落,拓跋烨的身体便微微颤抖了一下,神情也带着几分局促。
云溪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很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她昨晚给拓跋烨诊脉时,发现他的脉搏有些不太寻常,当时她便感到奇怪。
但只因当时拓跋烨仍处于昏迷当中,即便她有心想要打听,也无处询问。
“恩人,我可以告诉你么?”拓跋烨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