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琮显然喝了不少的酒,远不如往日清醒。竟没留意萧月儿难看的脸色,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还没睡啊!”就要往书房去。
萧月儿凑过去,忽的闻到浓浓酒气中的脂粉香气,憋足了一个晚上的怒气,彻底爆发出来了:“容琮!你给我站住!”
自成亲过后,萧月儿喜欢亲昵的喊一声相公,或是戏谑一声驸马。像这般直呼其名的绝无仅有。容琮喝的再高,也被这一声惊的清醒了几分。凝神看去,不由得被萧月儿脸上的怒意吓了一跳:“怎么了,有谁惹你生气了?”
装什么傻!萧月儿忿忿的瞪着容琮:“你今天晚上去了哪儿喝酒?”身上怎么会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容琮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应道:“被同僚拉着去酒楼喝酒了。”
“是不是召了那些不正经的青楼女子陪酒了?”萧月儿越想越是生气,语气硬邦邦的。
容琮自然知道她的小心眼,很自然的敷衍道:“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快些去睡……”
到这时候居然还狡辩!萧月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这个大骗子,明明就是去喝花酒了,身上的脂粉香气这么重。到底是哪个女人在你身上留下的……”
容琮的酒意被这么一闹腾,顿时散开了大半。低头一闻,便也嗅到了身上的脂粉香气。又是无奈又是委屈的辩解:“他们召了几个歌妓来陪酒,硬塞了一个坐在我身边。这才沾惹了一点脂粉香气。就这个也值得你又哭又闹的。”
萧月儿哪能听得进去这些话。这两天她一直忐忑难安,再遇上容琮晚归醉酒回来,不起疑心才是怪事。边哭边嚷:“我在家里苦苦等你,你竟然在外面喝花酒,我要去告诉皇兄,我要去告诉父皇,你欺负我……”
容琮本打算低下身段哄萧月儿几句,一听这话俊脸顿时冷了下来。
荷香见势不妙,忙上前安抚:“公主,天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驸马也累了……”
萧月儿哭的兴起,根本不肯撒手:“不行,有话今晚就说清楚。容琮,你是不是想去找别的女人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不点头,哪个女人也别想进容府的门。你想享齐人之福,绝不可能!”
容琮也在气头上,听到这些话气的七窍生烟,俊脸铁青着抽回手,冷冷的说道:“公主放心,有你皇兄和父皇给你撑腰,我怎么敢去招惹别的女人。这一辈子我都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身边做条狗,随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完,也不看萧月儿是什么反应,转身拂袖而去。
萧月儿愣愣的站在原地,眼泪凝结在眼角,神色一片茫然。
明明是他的错,他晚归他喝花酒他还撒谎,可他为什么比她还要生气,说了这么多难听话?
“荷香,”萧月儿哽咽着喊了一声,可怜兮兮的仰头说道:“你听见没有,他竟然那样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难听话。
荷香看着萧月儿泪眼迷蒙的脸颊,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好不容易才将纷乱的心绪都压了下来,哄着萧月儿去休息。
可萧月儿怎么可能睡的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萧月儿终于忍不住了:“荷香,你让人去找一找他。”
荷香轻声应了,轻巧的出了屋子,吩咐了几个丫鬟小厮分头去找。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容琮的身影。倒是把府中各人都惊动了。
宁汐和容瑾正在屋子里说起翠环的事情,当说到翠环不管不顾要跳水池的那一段,宁汐的心情显然有些波动,语气不太平稳。
容瑾自然能猜到宁汐联想到了前世的情景,默默的握住宁汐的手。
温暖有力的大手让宁汐的心安定下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经过这一回,翠环以后应该会老实多了。”
容瑾轻哼一声:“简直不可理喻。我连看都没正眼看过她。”要死要活的给谁看?
宁汐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我也就奇怪了,你也没正眼看过人家,人家怎么会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容瑾立刻郑重声明:“我绝对没招惹过她。大概是因为我长的太英俊了,魅力太大,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宁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用手指亲昵的刮了刮容瑾的鼻子:“自卖自夸,也不知道害臊!”
容瑾咧嘴一笑,就在此刻,翠玉忽的敲门进来了:“少爷,少奶奶,二少奶奶派人来了。”
宁汐一愣,这么晚了,萧月儿派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