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罗抿嘴一笑:“姑娘感激三老爷的护子之心,说这事儿您不用管了,一切有姑娘呢。”
他也不想管呢?
林礼的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乐昌很配合的点点头:“那就好,…那个,回头记得告诉她一声,万事别逞强,见好就收。”
真把国公爷惹的下不了台,可不是小小一个林嫣能承受的。
绿罗道:“要不怎么说父女连心呢?姑娘怕您吃亏,您这又怕姑娘受委屈。果然还是一家子亲,对不对?”
一席话说的林乐昌有些不好意思,还没人这么夸过他呢。
绿罗说完了林嫣吩咐的话,见林乐昌有些害羞,也不多留。
她拉着八归出了屋子,悄声说:“姨娘最了解姑娘的,她嘴上硬心里软。三老爷手里存不住东西,你也不好意思什么都开口要。”
“这些银票,是姑娘给的。”绿罗往八归手里塞了一沓银票:“全是小额的,想吃什么或者需要打赏,只管拿去。”
八归紧紧捏着银票,有些哽咽:“是我…对不起姑娘。”
绿罗道:“姨娘可别说这话,只要你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替姑娘照顾好三老爷,这就是大恩情。”
八归垂下了眼皮,将银票塞进袖子里,点了点头。
绿罗见她听懂了,扬声笑了声:“奴婢回去了,姑娘那里还等着伺候呢。”
林嫣听了绿罗的回复,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叹了口气:“你们几个演练的那些落水、下药、私相授受的东西,怕是用不上了。”
人家直接给你来个阳谋,你能怎么样?
什么落水湿身被济宁侯救下失去名节,不得不嫁;
什么被下迷药同济宁侯共处一室被人撞破,不得不嫁;
什么被偷去贴身小内衣,济宁侯拿着上门,不得不嫁…
全没用上,白演练了!
甚至连偷换庚帖都不屑于做。
哦,对。
整个信国公府竟没人记住她的生辰八字,所以只好光明正大的阳谋了。
林嫣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疏影瞪圆了杏眼:“那怎么办?国公爷要是真拿出长辈的压力,咱们难道回六安侯府哭去?”
姑娘怕是不愿意给六安侯府添麻烦。
林嫣也没有办法呀,垂头丧气的靠在榻上,揪着花瓶里的花瓣玩。
绿罗有些受不了被摧残的七零八落的鲜花,给出了个主意:“姑娘,没有白演练呀。她们不用,咱们难道不会用?”
林嫣心里一动,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了起来,眼睛闪亮:“说说,有什么鬼主意?”
嘿嘿,又热闹就看,没有热闹创造热闹也要看。
绿罗轻轻笑:“若是济宁侯定下亲事,国公爷总不会还上杆子的把姑娘您给塞过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林嫣拿团扇敲了绿罗一下:“一肚子坏水,不过本姑娘喜欢。”
绿罗道了个万福:“谢姑娘夸奖。”
林嫣想起前世里济宁侯几经波折的婚事来。
先是娶了个商贾之女,被勋贵们背地里笑很久。
后来商贾之女生产时一尸两命,济宁侯哭的稀里哗啦的,为原配守了整整三年的孝。
那家商贾感动他的痴情,女儿的嫁妆不但全便宜了济宁侯,每年还要送银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