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康左等右等,没等到周慕青的回话,又派人去了淮阳侯府一趟,这才知道周慕青要在宫里过乞巧。
她现在就如魔障了一样,非要押个宝不成。
如今魏王是宁王的强力竞争对手,若是她能帮着二哥魏王登上大包,以后一个有权势在手的长公主是跑不了了。
到时候,端看林嫣和温昕雨,还怎么羞辱她!
可是她常年居与内廷,与政事不通,只晓得魏王如今需要一个有助力的妻族。
周皇后为了宁王得不到妻族助力,想尽办法塞给对方一个绣花枕头林嫣。
那今天她反其道而行之,把整个淮阳侯府设计进去,是不是就能得魏王的赏识?
乐康越想越觉着自己的主意正,脸色潮红的站起身,催着欢喜:“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进京陪母妃过乞巧。”
欢喜低头刚进了里屋,贺嬷嬷进屋正好听见,忙跟进去:“殿下又要进宫?”
乐康看见她,很有些不耐烦:“贺嬷嬷,本宫不是让你去管那些管事婆子了吗?怎么又进屋里来了?”
贺嬷嬷抿了抿嘴,堆着笑劝道:“殿下,明个儿才乞巧,做什么这么着急?皇后娘娘……”
本想说周皇后已经不喜,不如徐徐图之。
谁料她话音未落,正梳着发梢的乐康一把将梳子甩在梳妆台上,震得欢喜一个激灵,退后三步。
乐康磨了磨牙,从镜子里看着面色惨绿的贺嬷嬷,半天才缓出一个笑来:“贺嬷嬷,您不是常说管理好整个公主府,这才是正理?
如今本宫就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做,为什么不用心在庶务上,反而对本宫的去向横加阻拦?
还是说,母妃将你指给本宫,不是来伺候本宫,却是来做副主子来的?”
贺嬷嬷闻言跪了下去,心里虽气乐康不知好歹,可是毕竟是自小看大的情义,真的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
“殿下,老奴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贺嬷嬷道:“可是殿下身为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求殿下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
乐康不气反笑:“贺嬷嬷进屋来就为这一句话?本宫自然晓得分寸,怎么?进宫陪母妃,也错了不成?”
贺嬷嬷一时语塞。
明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又没有理由劝告。
乐康不再理会跪在冰冷地砖上的贺嬷嬷,只催着欢喜给自己梳妆。
贺嬷嬷直到乐康带着众人出了屋子,也没有得到一声“平身”的赦令,她知道自己真的犯了乐康的忌讳。
留在府里看门户的平安偷偷进来:“嬷嬷,殿下已经进宫了,估计三四天也不会回来,您赶紧的起来回自己屋吧。”
贺嬷嬷扶着她起身,抹了把眼泪,目露疼惜之色:“殿下纯良,都是被临江侯府害成这般模样。”
她抓住平安的胳膊:“平安,你和欢喜都是我教出来的,你说我是不是一心为殿下着想?”
平安被抓的疼,眼里包着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