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竹办完事回来,正赶上众人摆热锅子,忙洗手过去帮忙。
她偷偷观察林嫣和温昕雨,见无异样,心里七上八下,总感觉瞒着不是办法。
因为心不在焉,摆菜的时候就出了错,将秋葵放在了跟前。
林嫣最不爱这些黏黏糊糊的吃食,看到一愣。
温昕雨正同楚氏说着育儿经,并没有发觉。
绿罗笑着,一顺手将秋葵端到了对面,换了一盘切的薄如纸张的牛肉片。
疏影扯着香竹胳膊笑道:“香竹姐姐,茶室里也给咱们备了锅子,走,一起去。”
香竹已经回过神来,小脸微微一红,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被疏影拉着出去。
温昕雨一抬头,笑着骂了一句:“这妮子,就是嘴馋。”
林嫣笑道:“告诉你们,锅子就是自己涮着才好吃,让下人们都退下去,咱们吃个自在。”
温昕雨应了,让丫鬟婆子们都退出去,只留了一个伺候沈氏。
众人笑着应了,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午饭。
锅子好吃,味难消,弄的整个衣裳都是锅子的味道。
话也说了,亲戚也走了,林嫣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墨宁依旧没有回来,只传了一封信。
林嫣这几天每天面对墨宁习惯了,突然不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
她心情顿时跌到谷底,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倚在炕上问红裳:“那边厨子跟的是哪个?王爷嗓子还咳着,秋梨膏带的多不多?”
红裳答道:“跟的是王爷之前的那个厨子,熟悉王爷的口味,娘娘不用挂心。秋梨膏奴婢给装了满满一罐子,管够王爷喝一个月的。”
林嫣不高兴了:“干什么要一个月?这么久,在外面过年吗?”
这气来的莫名其妙,红裳不敢答。
林嫣知道自己胡乱发火,停了停又问:“武定侯府那边可去了,妈妈怎么说?”
这是问的红裳的老子娘。
红裳忙道:“如今府里说是白姨娘管着,其实进出帐目都要侯爷过目才行。白姨娘不过是问问哪里该不该打扫,今个儿吃什么,明个儿吃什么,亲戚间来往还是大奶奶过问。
侯爷收了咱们的礼,只说让娘娘好生休养,静等宁王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林嫣撇了撇嘴。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哥哥这么傻。
舅母都看出眉目了,他还一心以为宁王真的还在返京的路上呢。
算了,史书上说后族势力太大,往往引起皇帝忌惮,哥哥这样其实正好。
林嫣翻身坐起,从靠枕底下扒拉出一本书翻起来。
有人说自己不读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感情过去几年自己只是个猴子?
她不喜欢别人没见过就瞎叽歪,爱不爱看书自己家里的事,用的着告诉你们?
红裳见林嫣静悄悄翻起书来,摆好瓜子茶水,就对立在一旁的暗香打了个眼色,踮着脚尖悄悄出了屋子。
宁王一走,主子整个人都烦躁不安,这可如何是好?
红裳决定找疏影和绿罗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