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崔润谱,来自偏远的琼州。
我的人生理想就是金榜题名、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最巅峰。
如今理想完成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似乎有些艰难。
那日骑马游街,收获很多小娘子的爱慕眼光以及满怀的手帕香囊。
我以为离迎娶白富美很近了,但是上京城的人太狡猾,尤其那些高门大户,客气里透着疏离。
朝廷缺人才,却大多都是外任;同窗们不挑不拣,纷纷接了上任书往外地去了。
就是状元郎,都被宁王派往一个小县城历练几年。
我才没那么傻,先不说庶吉士还没开始考;若是现在离开京城,离白富美岂不更遥远。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迟迟不来的、一步登天的机会。
但是最近许是心事太重,我总感觉身后有人暗中跟踪自己,可是回头又看不见人。
我在上京城又没有熟人,更没有仇家,谁没事会跟踪一穷二白的自己呢。
没错,一穷二白,眼看就要在上京城住不下去了。
我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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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崔润谱的心理独白,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
因为之后他就来不及有任何的想法了。
参加完刘侍郎家的宴请,让刘府两位大龄姑娘在帘子后看了个够后,崔润谱在刘府后门直接被堵住嘴套住了脑袋。
他还没来及的呼喊,就感觉一阵拳头雨了打了下来,之后就被人抬出好远随地一扔!
对了,抬的挺高,似乎隔墙扔的,屁股蛋都给摔成了两半!
他哪里还有力气挣扎,稍微一动弹骨头缝里都疼;可是又喊不出来,毕竟嘴还堵着。
夜里冷,崔润谱一会伤口发热一会冻成狗,这么熬了一夜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婉娘“吱呀”一声打开门,大着胆子往后窗来,昨天夜里听了一夜的动静,怕是有贼她没敢出门。
结果她发现自己后窗底下,被人扔了一个长麻袋,里面的东西还时不时的抽上一下。
婉娘在上京城人生地不熟,又不敢出去门喊邻居帮忙,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麻袋。
她以为是条死狗,结果却是那个挨千刀的负心郎。
婉娘捂住嘴,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崔润谱,不敢发出一点异动,怕被人听了去。
半响,她才拿着个长棍捅了捅对方,崔润谱嘤咛一声依旧没有醒来。
但是婉娘放了心,人没死。
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崔润谱拉进屋里,赶忙的又去厨下熬点热水姜茶。
等到崔润谱有了知觉时,太阳都老高了。
据说那一天,南郊帽儿胡同里那户新租住的女人院子里,又哭又闹。
崔探花老婆没死的消息,从南郊传到东城,又从东城传到玉林长街。
上京城哗然,福鑫楼也赶紧的上了新段子,唯恐落人之后。
严相怒了!
因为他是这一届的主考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