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怪不得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都说自己是业余水平,不愿意透露名字。
如今不过是碰到两位有艺术修养的老人,就轻轻松松把她给秒杀了。
佚名啊佚名。诸位佚名老师们是真的不太行呀。
“话虽如此。”挑完毛病,于老爷子脸色缓和下来,终于重新露出个笑容:“这些瑕疵却也不仅是瑕疵,更是你的特点。你的画很有灵性和个人风格。”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苗子了,爱才之心更胜:“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老师,跟我学习画画?”
阮寒星一惊,怎么突然就要当她的老师了?
当初收获一院子佚名老师,每天排得满满当当,被每个老师按头学习的恐惧似乎重新笼罩在心头。
“老于,你这可就不地道了!”稳坐钓鱼台的李老太太顿时不满,哼道:“凡事讲究先来后到,要拜师,寒星也该拜我才对。她明显在钢琴上更有天赋。”
才一会儿功夫,“寒星”都叫上了。
“她的画多有灵气,你看不出来?”李老爷子毫不相让:“这个画技,没十来年的苦练绝对画不出来。有天赋有勤奋,她合该学画。”
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在贫民窟那样的地方长大,能画十多年什么概念?
艺术烧钱,在艰难存活的生活里还能坚持不懈,支撑她的是什么?是对画画和弹琴的热爱啊!
两位老人脑补良多,都觉得阮寒星像是生活贫困却不熄灭对艺术热爱,省吃俭用坚持练习的未来艺术家,看她的目光心疼又闪闪发光。
阮寒星: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她哭笑不得,见两位老人拍案而起,眼见着就要为了抢个学生夫妻反目,慌忙劝:“李奶奶,于爷爷……您们千万别这样。我,我没有要拜师的意思。”
“丫头。”于老爷子一惊,转头:“你知道我是谁吗?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捧着房子车子求我收他们做学生。你竟然不想跟我学?”
“显摆什么?”李老太太竖眉,也气道:“打量谁不是呢?Y国皇室的王子要跟我学弹琴,我都没教呢!”
这两位,这么大的来头?
前世忙于汲汲营营,阮寒星知道于晚的成就还是因为她对主线剧情有了极大的推动作用。这两位没在书中提及,她也没空了解艺术界的大拿,自然也不清楚。
只是听这话就知道,他们的身份绝对比于晚更有含金量,在艺术上的成就也绝对不凡。
阮寒星的眼睛亮了。
老头老太太只以为她终于想开,得意洋洋地仰起头:“你选吧,到底是要跟谁学?”
“不是……我并不想拜师。”阮寒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眼巴巴地看着两位:“我天资驽钝,恐怕会让两位失望。但是……”
她客客气气地给两人倒茶,姿态摆的很低:“我家中弟弟妹妹,喜欢弹琴的两位认识,就是于晚大师新收的学生,叫霍筱宁。另外一个叫霍成凛的,对油画十分热爱。两个人都很有天赋……”
她谦卑一笑:“不知道两位大师,有没有兴趣教导一二?”
害,为了孩子们的学习,家长卑微一点算什么?苦啥不能苦孩子,穷啥不能穷教育,她懂的!
做人长辈的,为了孩子们低头,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