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凛垂下头,不再说话。
“叶女士还要继续看花吗?”阮寒星的态度冷淡,堵在花房门口:“如果有喜欢的尽管说,我差人给您送过去。”
傲什么,不就是攀上了霍沉吗?
野鸡就是野鸡,爬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小气吧啦的,一盆破花,谁稀罕呢!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叶彤彤摆摆手:“不看了,这我也不懂,什么花也认不出来。”
“成凛。”她冲儿子使眼色:“走,妈跟你单独聊聊。”
霍成凛沉默了片刻,带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霍浅浅气成河豚,半天没说话憋得不行:“什么人嘛!打量谁看不见她翻白眼似的……一个外围捞女,要不是老头子不挑食,她也配进霍家的大门?”
“当妈的口口声声说看儿子,连点东西都不带。”她嘟嘴:“大嫂,你自己检查检查……尤其是顾老爷子的兰花。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动机不纯。”
“我刚才就检查过了,没事。”阮寒星的心中也带着警惕,垂下眼道:“也许真的只是迷路了。”
“不管是不是迷路,门卫都该换了。”霍沉眸光幽深,冷声道:“前段时间是我疏忽了,我叫何助理安排两个可靠的人守住花房。”
这里只有霍家自己人和花匠会来,之前就没有多加防备。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给众人提了个醒。
不管怎么说,阮寒星当初在宴会上话已经放出去了,顾老爷子的这株重瓣素冠荷鼎不能出现意外。
阮寒星点点头,赞同他的提议。
霍成凛沉着脸关上门,扭头看着正四处打量他房间的叶彤彤:“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去花房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满不在乎地坐在床上,叶彤彤翘起脚尖:“我不是都说了,我是来找你的。”
“在我面前撒这些谎有意思吗?”霍成凛骤然起身欺近,攥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霍成凛,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叶彤彤勃然大怒,抽出手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甩过来:“我是你妈!你这是在审犯人呢?”
“啪!”
霍成凛的脸被打得偏过去,冷白色的面皮上很快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
叶彤彤却视若未见,叫嚣道:“你还敢问我,我还没问你呢!谁让你请假的?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妈了?妈妈现在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跪着来见你的?”
“我没有。”霍成凛皱眉:“我说过,我在学校里呆的不开心。就算不在那里上学,我也会去看你的。”
叶彤彤对秋水高中这么执着,不过是因为她的房子离那里只有一条街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