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婉晴觉得自己的脸颊生疼,众人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
“樊小姐。”程珉风度翩翩地颔首,微笑道:“如你所见,我想拍下这对耳坠。有问题吗?”
他竟然问她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她那么讨厌阮寒星,刚才联合程意故意给她难堪。
他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亲自动手打她们的脸?
偏偏如今两人还没定下,她连质问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一时之间,四周人的眼神犹如刺一般扎在她的身上,樊婉晴又羞又怒,眼中涌上泪意,气恼地跺脚:“阮寒星,你这个贱人!”
阮寒星头都没转,嗤笑一声:“樊小姐,让你丢脸的又不是我,骂我干什么?”
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这么丢人?!
樊婉晴娇蛮惯了,还要再闹,却见端坐在前方的霍沉偏过脸投过一个森寒的目光。
犹如冰封雪原般寒彻骨,将她冻在原地动弹不得。
程珉也眉头紧皱,不赞同地道:“樊小姐,你这样太失礼了。”
他们都在护着她。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樊婉晴又妒忌又难堪,几乎被酸意淹没理智。
终于承受不住四下打量的目光,她一把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
“一千八百万,两次。一千八百万……”
台上主持人面色泛红,才要继续,就听台下再度有人举牌。
“两千万。”
顾卓初次下场,微笑道:“看大家抢得这么热闹,我也来凑一下。”
顾钊眼神阴沉,继续举牌:“两千三百万。”
霍姑姑死死地咬住牙关,抬眼焦急地看了在宴会厅一角的程远。
不能再高了。
价钱已经踩到了账面上现有流动资金的底线,再高下去,他们只能放弃。
如果阮寒星因此决定不再投资……
霍姑姑浑身一颤。
程远也明白这一点,眼底带出几分疯狂,举牌高喊一声:“两千六百万!”
这是他能出的最高价。
就算把钱投入基金,不过是从左手倒到右手,其中还有许多不可对人说的关节,并没有那么简单。
伍铮还要举牌,一只犹如玉雕般白皙的手掌压住他的牌子。
阮寒星淡淡道:“这耳坠已经溢价太多,伍总不必再浪费。多看看其他的东西吧。”
他心头一动,收起牌子笑道:“那我听阮女士的。”
其他人也没再举牌。
这竞争得激烈的一小方地方竟然瞬间平息下来,就任由这对钻石耳坠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老总拍走。
“幸好!”霍姑姑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庆幸。
仿佛劫后余生。
她肉疼地想,没关系,这笔钱还是她的……多过几道手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