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在那支笔的操纵下,窝窝囊囊地死去,成为别人成功的踏脚石。
也因此,她越发对利用对家人信任和霍沉短暂消沉,而发动阴谋诡计险些害死他的程珉生出厌恶。
她的人,怎么能让人随意欺负?
抬起下巴,她脸上显露出桀骜的傲然来,嗤笑着道:“这还不够。我总有一天要让他好好反省他犯下的错误。”
这一刻,还像是霸气肆意的龙傲天。
下一刻,黑白分明的眸子软了下来,细嫩的指尖摩挲着他大掌上的薄茧,顿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我都还舍不得欺负霍先生,怎么能叫其他人欺负?”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彼此心心相印,同舟共济,到底是冲破了怎么样的阻力,打破了什么样的藩篱。
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其实早就已经懒得一一细数,甚至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对他动手的人,她却恨得咬牙切齿。
记仇。
见她这副模样,霍沉黑眸里的坚冰融化,整颗心都泡在温水里,暖暖涨涨,有些发烫。
这种滋味儿陌生极了,却并不难受,反而让他生出几分贪恋。
他忍不住低头啜吻她的发顶,带着说不出的珍惜和温柔,声音微哑:“好,我等着夫人给我出气。”
他有力的臂膀环住她,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手臂。
她怎么这么好啊!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那么刚刚好。
像是就长在他的软肋上,生在他的喜好上,踩着他所有的柔软起舞。
淡漠的男人仅有的感情,是被埋在万年玄冰下的宝藏。
而她热烈似熔浆,在玄冰上徘徊游走,准确地将冰层融化出一个小洞。
于是他冷硬的心也就整颗都泡在滚烫之中,跳动着,仿佛他也跟着灼烧起来。
真想把她揉进骨血,随身携带,永远地拥有。
没察觉到头顶男人越发幽暗的目光,阮寒星垂眼看着他手上的腕表,忽然笑了一声。
细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表盘,她笑吟吟地仰头问:“霍先生怎么这么乖啊?我特意收紧了一些,你都不知道松一松吗?”
被勒着,不会觉得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