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
阮寒星和霍沉不是外人,所以可以进去。
但是她呢?
她就是外人了,是吗?
贺采薇的脸色惨白无比,简直比医院的墙壁看起来还要苍白。
然而王叔却没有半分怜惜。
他已经搞清楚,就是这个被贺容诚一时善心,才能得来这将近二十年的荣华富贵生活的女孩,做出了许多恶毒的事情不说,甚至还想对贺容诚的血脉出手。
甚至贺容诚之所以还躺在病床上,也全是拜她所赐。
王叔的眼神微微有些冷,明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却能让人隐约感觉到他的不耐。
“贺小姐,您好歹也是在贺家长大的,何必让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王叔盯着她,淡声道:“您才是真正的外人,是不受欢迎的人。先生现在并不想看到您,更加不想喝您送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汤。您不要来打扰先生静养,就算是难得的孝心了。”
“如果您还真的对先生有半分感激尊敬,现在就带着你的东西离开吧。”
说完,王叔没再分给她一个眼神,转身拧开病房门把手,冲着阮寒星和善点头:“来来来,快进来。”
阮寒星无声地看了贺采薇一眼。
一贯带着淡淡的傲气的女孩,此刻如遭雷击,站在门口咬着唇瓣。
满脸都是狼狈和伤心。
她的眼睛已经红的快要滴血,察觉到阮寒星的目光还是立刻瞪了过来。
其中盈满了仇恨和嫉妒。
到了这种时候,她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
她真的没救了。
阮寒星摇摇头,没再给她半个眼神,跟着王叔进了门。
贺容诚确实已经醒了,麻药的效力过去,他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
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听到动静看过来。
目光触及到阮寒星的那一刻,立刻脸上就露出慈爱的笑容:“阮小姐,霍总。你们过来了。”
“贺总感觉怎么样了?”
阮寒星凑过去,将手上的保温桶放在桌面上。
神色平静而礼貌地询问道:“伤口不碍事吧?我带了鸡汤,您要是饿了,可以喝一点。”
贺容诚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他知道,阮寒星不可能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
“好,好。我没事,还要麻烦你们来看我。坐,都坐。”
失落转瞬而逝,他很快又挂上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