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窄小昏暗的出租屋里一下挤进了三个人,冷清的环境并没有因为人数多而热闹,相反,还在这之上结了层冰。
江延自从进屋露真容后就再也没讲过话,而祁岸则从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下震惊到说不出话,祁晚就这么夹在中间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此刻的空气都是尴尬的。
“咳,咳…”祁晚作势用咳嗽来缓解气氛,弯身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左看看坐在沙发上散发着冷意的江延,右看看坐在板凳上绷着脸的祁岸,两人之间相隔着木桌,气氛诡异有余。
“你们,要喝水吗?”她指了指水壶,也不知为何,在这样的环境下连问话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鸦雀无声。
祁晚定定站了一小会,依旧没有人出声,嘴角微微一扯,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搞不懂两人怎么这么拗,满是无奈放下水壶,又坐回了冷板凳上。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祁岸坐直腰板,一手拨了拨头发,一手拎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小口,终于吱声了。
“姐,你以貌取人啊?”
满腔的阴阳怪气,生怕旁人听不出。
娱乐圈的事他不了解,又大概是因为“漂亮的男人最会骗人”那句话,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起,他全身心的倍感不适,危险、绝非善类是他对他的认知。
听祁晚这看脸认爱情的婆娘说,这男人是影帝,还是集团老板,有钱又有势,该不会……
祁岸顿时面色凝重,“啪”的一声放下茶杯,蹙着眉看向祁晚,“姐,你别不是因为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祁晚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
随后一领悟,立马来气地伸长腿踢了他一脚,“有病是不是,我可是正经人。”
语尽,余光一掀,却瞥见了不远处的江延正淡淡望着她,仔细一看那眼神还带着半分厉色,她怕怕地咽了一口唾沫,补了一句:“我和你姐夫都是正经人。”
祁岸:“……”
江延:“……”应该高兴。
又陷入寂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晚在昏黄的灯光下不由眯了眯眼,眼皮沉重到一受惊吓就会耷拉下来,面前两人倒精神得很,依旧安静坐着不说话。
就在前不久,江延给了她黑卡,紧跟着她又转交于祁岸,让他去酒店住,结果人不但不理睬,还说什么都要抬杠。
现在看来祁岸不走,江延也不打算走了。
难整。
她这小破屋哪挤得下三个人啊。
祁晚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将黑卡和摩托车钥匙甩在桌面上,果断对祁岸实施命令:“祁岸,赶紧收拾收拾去酒店住。”
江延才刚向她表明心意可不能把人推开了,况且她时务,未来丈夫,她孩子的爸,乃至攻略对象,她惹不起。
“我不去。”不尽人意的祁岸翘着腿,抱着臂,丑拒。
他绝不接受外人的恩惠。
“啧。”
祁晚啧嘴,懒洋洋地起身,捞过卡在他面前晃了晃,就不信他能抵住诱惑。
“去没去过皇家酒店?免费VIP服务不要?”
祁岸别过头,坚定不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