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江延高·挺的鼻,薄薄一瓣唇还特轻地滑过她的鼻尖,他一手撑在她脑袋一侧,正当祁晚以为他要给她一吻时,江延另一手越过她头顶拿起空调遥控器,随着“滴——”的一声,祁晚的脸僵了。
江延没太注意她骤变的脸色,轻松撑着床板起身,开始调起空调适宜温度。
调好后,还贴心地将祁晚早已放手不紧圈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语调平静客气:“睡觉,晚安。”
一脸的正直。
祁晚满脸无语,怒火横生,俩白眼都要翻到了后脑勺。
深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在床上,还是男女朋友,他是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是故意吊她?!
对于后者,她觉得基本可以排除。
开窍的时候可以起飞上天,不开窍也是真的可以入地。
既然如此,那她就帮他做了这件事!
祁晚将被子一掀,一把拽住刚想离开的江延的手腕,反手转身,把人压在了床上。
“既然你不想让我睡沙发,我也不想让你睡沙发,那好办,我们一起睡床好了。”
最终不但不矜持,还说的条条是道,系统CC闻声都没法制止。
江延倒是当她开玩笑,除了脸色微微没缓过来的始料不及外,紧锁眉头,没被祁晚扣着腕子的手虚晃搭在她腰边保护着,害怕她摔跤,“别闹了。”
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柔和。
气不顺,带不动。
江延不开窍的模样还真是让祁晚好生暴躁。
她抿了抿唇,像是把气全屏住,咽烂在肚中,松手,翻了个身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尽量的心平气和:“我去趟厕所。”
言尽,祁晚气呼呼地走进厕所,用力关上门。
爱睡不睡。
——
次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拉开了清晨帷幕,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没拉好的间隙照映在祁晚的美眸上。
莫名的光亮下,祁晚缓缓睁开了眼。
我去。
她眯了眯眼,随即一个大翻身将被子蒙脸上,好家伙,两个手电筒都顶不过这自然的金色强光。
原主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大概是因为先前的抑郁症原因,夜里两三点才入睡,早上想睡却要上班了,久而久之,养成了起早贪黑,一旦醒了就再也不能安静睡回去的习惯。
当这快穿宿主还真他妈累,不能当自己。
被原主的身体素质限制着,祁晚揉了揉阵阵泛疼的太阳穴,“蹭”一下坐了起来,习惯于眼尾上翘带媚的狐狸眼都打了蔫。
几乎是拖着步子,在洗漱台面前刷牙时还耷拉着眼皮,身子柔软无骨地靠在墙上支撑着,最终还是靠阵阵冷水拍打在脸上才稍微精神了些。
简单收拾一些床铺,很快,祁晚扎了个高马尾,脸上抹了一层素颜霜,温婉豆沙系唇釉薄薄涂在唇上,身着浅粉色系带裁剪衬衫和直筒牛仔裤,关上空调,打开房门,随着凉气走出没镀过炎热的客厅。
沙发上的被子被叠得整齐,昨晚放在茶几上被用过的一次性纸杯也被人清理干净,不见人的踪影,倒是窄小紧闭的厨房时不时发出轻微声音。
一靠近厨房门,磨砂质面能看见里头影影绰绰的颀长身影正在忙碌,扑鼻而来的香气顺着门边缝隙传出。
唔,海鲜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