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晚:“……”
这话,怎么让她有些无可辩驳呢。
一路目光寻着祁母进了厨房,她后脚跟上,为她先前的偷懒反驳道:“能早起不是好事吗。”
祁母低头系着围裙,闲暇之余瞥了她一眼,“是好事,但可不是你这个人能做出的事。”
多损。
不想再自找不快,她绕开餐桌,撑着大理石灶台,凑到人面前,“妈,你今天要做什么早餐啊?”
祁母伸长手打开头顶的柜子,在里边翻出了一包面条,问,“吃面条吗。”
祁晚闪着星星眼:“牛肉面可以吗。”
“…嗯,也行。”
“……”
祁母备菜煮面的过程中,祁晚回卧室里随意打扮了一下,换好了外出服装,边扯着皮筋将头发拢住,高高扎起,边回到厨房。
在餐桌两边漫步着走,无意间看到了放着一盆绿植在头顶的矮柜柜缝中,露出了一条红色的带子。
她拉开柜门,想将带子放好到里边时,看见了连着它的一个盒子,红色的,送礼标志。
面上写着“思茶喜”,一看就是上好的茶叶,好奇心重,摸到了外表就想拆开看里面,祁母煮着面,刚盖上锅盖转过身,就看到了自家女儿在拆着什么。
突然,“你别动那个盒子,我拿来送人的。”
祁晚手一顿,望向了在洗碗池前洗着餐具的背影。
她没再往下拆,将盒子又放回柜中,不禁一问:“你送谁的啊。”
正巧揭开锅盖,里边“咕噜咕噜”的冒着泡,香味四溢,声音较大,祁母没听清她在问什么,只是自顾自道:“那盒茶叶是你爸爸去外省出差带回来了,说送给君辰那孩子…”
她拿着筷子,在面汤的表面点了一下,拿起,试味,达到味蕾满意程度,关火,随意取了一只准备好的碗慢慢盛。
“昨晚他把你送回来我没想起这事,不过今天下午我休息,也好久没见他了,我带去医院给他。”
祁晚把柜门关上,起身,走到餐桌前,慢吞吞拉开椅子,脑海里一阵思索与挣扎。
半晌,她还是决定自告奋勇:“妈,要不我去吧,哪有一个长辈去看望小辈的,又不是亲戚,也没受伤生病,你别吓着他。”
祁母刚端着两碗面条离开灶台,祁晚就连忙上前接过,见她如此积极,祁母也不想争,小心翼翼转交给她,还贴心提醒:“你小心点,烫。”
走在前,边坐下祁晚早已从桌下拉出的椅子,边调侃说:“你倒是会体贴人,怎么,下午不要上班?”
刚出锅的面热气腾腾,用玻璃碗盛起更是要小心万分。
祁晚好不容易将两碗面条放到餐桌上,吐了一口气,边反身又回去拿筷子,边应道:“今天星期六,下午都是学生的社团活动,学校没对我安排了别的工作,很闲。”
…
于是,在祁晚的再三请求下,祁母亲自送了个有正当目的看望唐君辰的理由给她。
下午四点,祁晚扎高了马尾,精气神足,一手提着盒子,一手拿着一袋水果,跟回家探亲似的又来到了第一医院。
神外科室在第一医院的十一楼。
祁晚刚迈出电梯,迎面就看到了正对面,一手拿着登记表,笔尖还在上面涂涂画画人靠墙上的孙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