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漂亮的女孩都这么会变脸的吗。
唐君辰知道是祁晚的意思。
或许真是因为今晚太不舒服,脑袋发热,昏昏沉沉,他竟然默认了她的做法。
唐君辰的房间是医院提前订的,还跟池佳琪与池父在一个酒店,同一层楼。
差不多十二点半,祁晚洗完澡,素颜朝天,天然的唇红齿白,穿着一件松松垮垮还长的白T恤,运动系列的短款裤,露出两条白又纤细笔直的腿。
手上边悠闲的拿着干发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边坐在床边看电视。
只是,人虽然在看电视,心思却时不时被浴室的水声勾走。
祁晚抿了抿唇,然后,两手发狠地去拍自己的脸颊回神。
太禽兽了。
人还生着病了。
不能想,别多想。
甩了甩脑袋,从床头柜上的黑色塑料袋中拿出一包退烧冲剂,又去烧些开水,帮忙冲泡。
随着“咔”的一声,浴室门开了,唐君辰擦着头发,迎着从里边飘出的热腾水蒸气走出来。
穿着纯白色的T恤,领口略宽,黑色长裤,严严实实。
湿发发尾滴落了些水珠,沿着清晰的脸庞轮廓、下巴、喉结,滑落到修长的脖颈上,有些蜿蜒在月牙弯的锁骨上,剩下的,钻入了他的衣领中。
酒店里没有风扇,只有空调。
因为人生着病,空调温度并没有很低,24℃。
不知是不是湿发撩着脖颈,祁晚有这么点热。
“你……”
两人对视片刻,异口同声了一个字,却不见一个人往下述。
最后,打破沉静的还是唐君辰。
他将干发巾随意往后颈一搭,走到她面前,很自然接过她手中冲泡好的退烧药,一饮而尽。
将空杯放下,又看了看她,“谢谢。”
祁晚咽了口唾沫,“…不客气。”
看了看人放在桌上的空杯,底部还有些清晰可见的未尽残渣,她抿了抿唇,将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还是先前的温度。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有些心急了。
在医学方面,祁晚可所谓是一窍不通。
马马虎虎中连自己都不会照顾,更别谈照顾别人。
不懂是不是在深夜,夜幕漆黑朦胧,昏黄的床头灯,微光中略显缠绵缱绻的旋律。
大概又是无人打扰,人又病的不轻,共处一室的缘故,唐君辰竟然微低下头配合她,轻轻垂着往常满是清冷的眼皮,眼睫下敛,弯起了弧度。
“哪有喝了药马上见效的?”
声音虽然很沉又哑,但语气却难得的清淡温柔。
祁晚滚了一下喉咙,问的竟然有些认真,“那,什么时候才能见效?”
“…明天吧。”
祁晚眼一眨,别过头看了看那张大床,又看了看不及大床四分之一的沙发,难得做了个细心又明智的决定。
“生病的人要休息好,睡觉可不能马虎了,今天晚上你就睡床,我睡沙发。”
唐君辰抬着眼皮瞧她,早之前还跟他大战三百回合抢床的细皮嫩肉能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