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晚懒洋洋地看着孙若琴,语调闲散:“祁家好歹也在笙城的上流圈有名,算得上有头有脸,你们觉得,我爸会承认在我妈妈怀孕期间结识了你,还是——”
她顿了下,又不经意瞥了一眼孙柔柔,意有所指:“还是会承认他有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边说,祁晚边往两人的方向走近,当着她们的面,扬起那张鉴定报告,不动声色撕了个粉碎,又捏着纸张碎片,朝上空利落一抛。
在漆黑的夜中,洁白的纸张碎片在其中密密麻麻飘扬又落,与之形成反差。
透过掉落碎片的空隙,祁晚看着那两人气愤到狰狞的脸,又施施然勾起耳边跑出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做人还是要有分寸,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梦里也少想。”
亲眼目睹孙若琴狰狞的脸在飞速爬满着条条青筋,瞳孔猩红,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能将她千刀万剐。
“小贱人!”
孙若琴咬着牙怒斥,露出了本性,她高高扬起手,冲了过来,就要朝祁晚的脸上甩下一巴掌。
祁晚反应很快,迅速擒住她即将落下的手,稳稳当当,同时又牢牢控制着对方,手一用力,带着狠劲地就将人朝旁边甩了出去。
“啪”的一响声,孙若琴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被甩出了两米远,她跌在地上的模样狼狈,贵妇般盘着的头发松散难看,脸上错愕不止。
面对这样的场景,没反应过来的孙柔柔满脸震惊,她慢慢咽了口唾沫,唇瓣有些哆嗦。
直到祁晚又抬了抬下巴朝她看去,她才想起要去扶孙若琴,“妈,妈,你没事吧?”
孙若琴满脸阴鸷到近乎变形,她攀着孙柔柔的手,在深夜,忽然癫狂的渗笑了几声,“祁晚,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
祁晚低头抚着手提包拉链的手一顿。
“哈哈…因为牙尖嘴利,最容易死人!”
话音未落,一道突如其来又快又狠的力道,孙若琴的脸被猛地袭击,直接受力别向了一边,还伴随着惯性,重重砸到了地上。
她惨叫了一声,同时,一个手提包掉落在了她趴在地上的头顶。
始作俑者祁晚居高临下地看着搀扶的两人,捏着关节,虽然面无表情,但行动已然证明了她的愤怒。
她眼眸慵懒,眸色浅淡,漂亮的唇瓣一张一合,以牙还牙,清晰咬着字:“作为一个母亲,应该树立的是榜样,而不是总想拆散别人当小三。”
祁晚漠着一张脸,不紧不慢来到两人身边,甚至是半蹲下,冷冷睥睨着半边脸红肿,牙齿还磕着下唇涌出血的孙若琴。
“孙若琴,我妈的死因我不明,但你将来的死因,我可定会好好记着!”
她捡起包,又凌厉地瞥了一眼正起身反抗的孙柔柔,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害怕中只是动了动唇,眉间微颤,却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还真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祁晚随意地拍了两下手提包上边的灰尘,反身,不顾身后冲着她的嘶吼谩骂,走进了通亮的别墅里。
…
孙姓俩母女失策了,祁晚自知晓自己的父亲有了私生女后,所有的表现都在她们的意料之外。
以至于今晚,对于让她去联姻的事完全没有机会提及。
记忆里,原主在知晓孙柔柔是自己的父亲在妈妈怀她时出轨来的后,很气愤,同时更多的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