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说,她在那次之后,整整一天几乎不怎么说话,后来高烧烧了很久,警方问她什么都都回答得隐隐约约,细节后来都是那个男人认罪,自己做的笔录。至于他怎么不提陈律,不知道和陈则初有没有关系。
徐岁宁自己对那一段记忆的印象,也是迷迷糊糊只有个大概,就连徐母抱住她跟她说了什么,她都记不清楚了。
就像她能记得口罩少年,也就是陈律救了她,但说了什么,她想不起来。当时努努力也许能,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了,记忆更加浅了。
小张三继续说“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我能不能跟他见个面,我还……挺想见他的。”
徐岁宁说“以后吧,以后我带他来见你。”
小张三挺激动的,还请徐岁宁吃了个饭。
而她主动提议说“小张三,要不你陪我去那个出事的地方逛逛吧?”
小张三张了张嘴,最后说好。
那片地方,早已经不是当初荒废的模样,一路走进去,布满监控,已经重新翻修过,开发成了一个公园。
徐岁宁已经找不到当时那种感觉了,这地方陌生的她一点代入感都没有。处处都是鹅卵石路,花团锦簇,都有人在刻意打理。
“不一样了,真不一样了。”徐岁宁说。
“是啊,本来这一块,都没人的。”小张三说,“今年开发这一片,周围好多高楼大厦呢。我之前,路过很多回,就是一直……不敢进来。”
徐岁宁没有说话,她开始尝试还原自己跟陈律说的话。
——“我会记得你,你锐利的挺像鹰,以后说起鹰,我就能记起你。”
是这样吗?陈律。
徐岁宁情绪复杂,陈律大概会无所谓的说不需要她记住,她本来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她肯定会再三保证,“我肯定会记住你的。”
之后她却把她的“债主”忘了。
怪不得,大学时候,陈律对她带着不屑和冷淡。
徐岁宁想,她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债户,欠了债主这么多年,还得债主都急了,提醒她了无数回。
对不起啊陈律。真的对不起。
我用下半辈子抵债。
徐岁宁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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