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慢点喝。”他接了一杯温水,动作极致温柔地将南景扶起来,细致又妥帖的喂到她嘴边。
温度刚刚好。
南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感觉烧得难受的嗓子舒服了不少,便问道“我睡了多久?”
昏睡过去之前,她记得自己在医院。
可是现在,显然是在帝景湾,在自己的卧室里。
战北庭答道“三天。”
“这么久啊?”南景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地笑道“我真能睡,难怪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绝口不提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似乎这样就能忘记那不愿意面对的伤痛。
可有时候,憋在心底不说,比大哭一场的发泄更为压抑。
战北庭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南景揽入怀中,轻声道“在我面前不用装傻,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兴许会好受些。”
失去孩子,南景痛,他也痛。
在南景沉睡不醒的这三天三夜里,他无时不刻都在自责,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留下,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带着南景一起走。
身为丈夫,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身为爸爸,他没有护住自己的孩子。
这种自责和愧疚如影随形,无论如何都消磨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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