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教授的话,宋白姣自然明白,可他也确实猜得对,她不是菟丝花,但也绝不是什么女强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有兴趣理想的女孩。
人的一生是很短暂,所以有舍有得,她当下最看重的还是这段追逐了几年的感情,那就只能暂时舍去事业,再说,等尘埃落定,她相信努力一把,还可以再考上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收拾好略怅然的心情,她还是觉得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宁小晚,也算没白考这一趟。
谁知接通电话的时候,那边第一时间响起的是乒铃乓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晚晚?晚晚你怎么了……”
“没、没事。”
宁小晚捞起打翻的医药箱,用肩膀夹着手机道,“就回家的路上遇到点小擦伤,不打紧的,哎不过不瞒你说,我最近真是倒霉,今天被踩空的砖地崴了脚,明天又被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小心绊倒,真是喝水都会塞牙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啥庙啥神的拜一拜啊?”
听筒里传出好友含笑的嗓音:“你还信那个?”
“害,这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要是让我老家的阿嬷知道,肯定已经摆起阵法了。”宁小晚一边胡乱打趣,一边弯腰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哎,这么兴冲冲的找我,有什么喜事啊?”
“是有一桩。”
“怎么,你妹妹对你说,与医院的某位医生日久生情,正为难着怎么把傅总甩了?”
对面顿了顿,响起宋白姣的叹息:“晚晚……”
“好啦,瞧我这嘴巴。”她连忙啪啪拍了两下作为自我惩罚,“你说你说。”
“就我的考试成绩啦,出来了,六门全优哦。”
“哎?你是说X国那个什么UFO大学……”
“……是USF,简称而已,具体叫……”
宁小晚扶额:“别跟我说具体的,我不懂那旮旯的语言,总之祝贺你啦,准备什么时候去呢,哎呀!”她忽然惊道,“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又要两地分居了!”
“说得好像咱们同居过似的……”好友调侃了句,接着淡笑道,“不用担心,我没打算去。”
她更惊了:“为了我?!”
“……算是吧。”
宁小晚捡起最后一盒药,看向地板上破碎的瓶子,白色粉末洒得到处都是,庆幸那老两口出远门去了,否则又要被念到脑壳痛。
她觑了眼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伤,然后去找可用的外伤药,这次侧身用腿抵着箱子,怕再次碰翻,嘴巴也没闲着。
“得了吧,我还不懂你嘛,况且,我这种姿色,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呢,必须是为了那位貌比潘安的傅总啊。”
对面不说话了,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似乎心情不大好。
宁小晚找了半天没找着合适的,索性放弃,将手机拿在手上,然后往沙发上一躺,敛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多余的话也不用我劝了。”
“我知道的。”好友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