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什么都不想的出来这一趟,傅臻索性往后一仰,靠在舒适的抱枕上,欣赏起电视里演员们卖力的插科打诨。
起初,他还能被群众演员们捧场的笑声逗得勾一勾唇角,渐渐地,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这屋子并不大,可一个人待久了,还是觉得空旷,看着电视机里的人在笑,反而衬得四周愈发的鸦雀无声。
太安静,太孤寂了。
他总要求她乖一点,安分的在家里等着自己。
却在这一刻,恍然察觉,一个人的屋子,或许根本称不上家。
傅臻凝了神色,翻出手机来,滑出那个名字,按下拨通键。
“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听筒里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他愣住,宋白姣居然将自己拉黑了?
转而想到刚结婚时,他也做过这个举动,顿时气笑了。
行吧,一报还一报,他允许她发点小脾气,报复回来。
刚准备曲线救国联系岳父,一件尚未解决的事出现在脑中,他顿住了手指,陷入沉思。
在商场上谈合作还需要拿出诚意,他现在去求和,总不能两手空空,而且她本来最在意的点,就是宋菲瑶,现在这种情形也好,将她先摘出去,不至于夹在其中,落个里外难以面对。
做下决定后,傅臻关掉电视,进房拿起她用过的那台笔电,然后大步离开了。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会重新迎来女主人的。
一个月后。
检查室的自动门往两边打开,一名蓄着花白胡须的大夫快步走出,先是对傅臻点点头,接着以英文道:“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及检测,我现在可以确定,宋小姐已经完全康复,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层面上的。”
“好,多谢。”
话音刚落,只见宋菲瑶挥着手兴奋的跑了出来,三步并两步冲到他面前,笑眯眯道:“我好了!彻底好了!那位叫查尔的医生说了,我如今是个十足的正常人,能随意做任何想做的事!”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又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暗示性的说道:“任何事哦。”
傅臻抽回手臂,没有正面回应,只淡淡道:“是Charles,不是查尔。”
宋菲瑶皱了皱小鼻尖:“人家是学文学的嘛,不喜欢英文课。”
他不置可否,对跟在身旁的助理交代了几句后,看向女孩:“走吧,送你回畅海园。”
“好!”
坐在车内,宋菲瑶时不时偷觑一眼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
这一个月,她可真是过得心惊胆战,本来想过几天自行恢复,谁知傅臻突然不知从哪找来一名精神心理科的专家,不惜代价的要为她进行全面诊断。
好在这种病本来就模棱两可的,加上她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全面,营造出了一种慢慢康复的假象,几次都觉得那老教授瞥向自己的眸光中藏着探究,硬是凭着过人的心理素质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