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睫毛轻颤，女人伸出水蛇般的双臂，缠绕住他的脖颈，攀着宽肩，二话不说的送上红唇。
“汐……”
顾成泽猝不及防，刚开口，就被一抹柔软强势袭击。
四唇相贴，激起千层浪花，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一直披在汤汐汐身上的外套随之掉落在地。
垂眸瞥见地上的外套，顾成泽恍惚的想着幸好以现在的实力，毁几十件这样的西装都不在乎，否则按之前的性格，怕是要立刻推开人去捡。
这么一想，理智回归，脑中慢慢恢复清明。
“汐汐……”趁着换气的空隙，他勉强扒开她，快步走到床边，想了想，还是转身强制性的将人安置到了沙发上，然后半蹲下来，稍稍匀息后，看着女孩被酒气熏得红通通的脸颊，低声道，“你先去洗个澡，冷静冷静，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像是没听懂，歪着头，吐出三个字：“不做吗？”
说的人看似毫无波动，听的人则倒吸了口凉气。
年近三十的男人磕磕巴巴道：“不、不是，你……”
汤汐汐抬头环视了圈四周，掩去眸底的黯然，轻笑了声：“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顾总怎么搞得我强迫你似的呢。”
“汐汐，别这样说话。”他皱眉，“我帮你放水，你泡个澡，对了，晚上应该没吃什么吧，肚子饿不饿？空腹喝酒太伤身了，我让人送点粥……唔！”
女孩甜美的唇再次送了上来，她像是极度不耐烦，环着他的脖子用力啃了几口后，索性自力更生的打算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顾成泽其实已然情动，但他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点什么，努力克制住身体的本能，挥开她的手，严肃道：“汤汐汐！”
刹那间，他似乎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泪光闪过，可也仅仅是一瞬，等他再想看清时，只剩淡淡嘲讽及得不到满足的烦躁。
汤汐汐“啧”了声，歪歪扭扭起身，蹬掉高跟鞋，赤着双足走到门口，弯腰拎起同样掉在地上的手包，翻出手机，接着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回到大床旁，全身放松的坐下，低头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她娇哼着，一条纤臂往后，半撑着身体，同时大剌剌的交叠起一双修长美腿，这是一个格外魅惑的姿势，有种阅人无数的感觉。
望着这样的汤汐汐，他只觉得胸口窒得发疼。
这五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虽然之前也诱惑过自己，但青涩和笨拙是藏不住的，而现在……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
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深沉的视线，或者说，完全不在乎，汤汐汐自顾自对着手机娇笑道：“有空吗？对……我在酒店呢，房都开好了……地址啊，等会儿哦……”
媚眼瞟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她微微扬起小巧的下巴，用着睥睨的语气道：“喂，地址告诉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如果房费已经付了的话，我转给……”
话没说完，阴影迎面扑来，将她压在了床上，手机被一把夺走，他瞥了眼那名字“王少”，气得一用力差点没捏碎屏幕。
果断当着她的面切断通话、拉黑、关机，一气呵成的做完一切后，扔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双眼微眯的女人，沉声道：“汤汐汐，你今晚一定要这样，对吗？”
场景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狭小的浴间，他坚决的拒绝，宁可冷眼旁观她独自被药性折磨。
脸颊的晕红退去了些，她发誓，不会再给他拖着自己去冲凉水浴的机会，也沉下脸，冷冷道：“你是不是有毛病？管得好宽，本来大家开开心心的共度一夜，你现在弄得我毫无兴致了，既然不情愿，就请麻溜的滚出去！”
黑眸一暗，他定定的盯着她半晌，像是终于做下什么决定，轻轻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