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举背后的意义,她不想去思考,但倒是感谢他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睡觉环境。
正弯腰在沙发上铺着被褥,只听浴室里响起呼唤声:“姣姣,帮我拿下睡衣,就放在床上。”
给一个正在洗澡的男人送睡衣?她才不干!
宋白姣干脆装聋作哑,权当没听见。
里面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接着自顾自话道:“其实这个天气,不穿睡衣出来,也不算冷。”
不穿……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那么高冷的人,怎么会突然无耻到这种境地,他该不会在撩她吧?
喀嗒,浴室门拉开一条缝,男人像是等不及要走出来了。
该死!自信点,把疑问句改成肯定句,他就是故意的!
“你别出来!”她慌忙抓起那叠衣服,急匆匆跑到门边,背对着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接到,拉着门把手哐地一下,又把门关紧了。
两分钟后,傅臻一边擦拭着湿发,一边走出,宋白姣假装不经意的瞥了眼,长袖长裤穿戴整齐,还没等松口气,他转了个身,朝着沙发走过来,这才看清,原来上衣是敞着的。
诱人的八块腹肌一如既往的分明,丝毫没受到时间的影响,水珠从脖颈处流向胸膛,再延着肌理滑进松松垮垮的裤腰。
她波澜不惊的爬上沙发,拉高被子钻了进去,冷淡道:“睡了。”
傅臻站在沙发旁,睨着她:“去床上睡。”
“不可能。”她义正言辞道,“这是原则问题,我绝不会妥协的。”
“原则吗?”他轻笑了声,“你可以遵守,但不妨碍等你睡着后,我抱你上床,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躺在一起那么简单了。”
又一次的僵持。
十分钟后,宋白姣拎着枕头,趿着棉拖,踩着重重的步伐回到卧室大床旁,飞快爬到里面的位置,单独裹了条被子,把自己包成蝉蛹后,缩得紧紧的。
他勾了勾唇,慢慢走了过去,没再为难她,拉起另一条被子盖好,然后熄了灯,在黑暗中,轻轻道:“好梦,姣姣。”
她咬着唇,愤愤地翻过身去,赏给他一个后脑勺。
怎么可能好梦!
这一夜,意料之外的安静,没有发生乘人之危的事情,傅臻把她困在这里,仿佛只是单纯的想要她陪自己吃饭、看电影,时不时针尖对麦芒的斗几句,而晚上则盖不同的棉被分享同一张床而已。
他像是很满意这种生活,可三天过去,宋白姣受不了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放我走!”她终于爆发,在第四天的傍晚,啪地将一只杯子摔到他的笔电上,瓷片蹦得到处都是,屏幕闪烁几息,暗了下去,中断了正在进行的视讯会议。
傅臻脸色丕变,不过仍是忍下了,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三言两语交代下属代为处理,站起身,掸去衣服上的碎片,又去确认她没有受到波及后,握住纤细的手腕,闷不吭声地拽着往卧室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啊!”她欲甩开那只手,可越是用力,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