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姣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她肯定都要站在对方那边的,况且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任何毛病。
见她依然无动于衷,傅臻气笑了:“这种鬼话,你也信?”那当初,为什么不多给他点信任,一些莫须有的风吹草动,就跑得不见踪影。
“有问题?”她面无表情的反问,只觉得他在没事找事。
“酒吧认识的朋友,五百块一晚的那种,你觉得没问题吗!”他索性挑明。
调解室内的值班人员听到现在,逐渐明白,这是件家事,便默默的往门口角落挪去。
俗话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由他们自己断吧。
此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范珲虽然没有背叛的心虚,但当众被揭穿这种事,到底觉得窘迫,缩了缩脖子,不敢随意吱声。
而宋白姣想了想,总算弄明白被撞见的是什么,要说气愤,肯定是没有的,毕竟范珲没义务忠诚,当然有一点意外,到底没想过这么忠厚老实的青年会玩一夜情。
按理说,范珲应该是那种洁身自好,碰到喜欢的女孩交往后才会水到成渠在一起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于这件事,她该做出什么反应。
大哭大闹吗?好像有点难,演得浮夸的话,显得假。
可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又似乎说不过去……
正为难的踌躇着,手腕蓦地被紧紧攥住,她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傅臻拖着来到调解室的洗手间。
他呯地一声甩上门,然后将她抵在门板上。
洗手间内昏黄的灯光,照出一双猩红的眼眸,里面流转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痛惜,又像是悲伤,或许更多的,是怒不可遏。
“我确实已经打算放手了,我没想去打扰你的生活。”他哑声道,“可是姣姣,我绝不允许你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我绝不允许!”
她张了张嘴,短时间内,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个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你,连婚姻里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他凭什么……”
“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她突然打断,不等他开口,自嘲着笑了笑,“何况我一个二婚的,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不管怎么样,至少一直以来,范珲对我挺好的,不会冷嘲热讽,不会时冷时热,不用小心翼翼迎合,不用饱受猜忌,最重要的是,能够平等的相处。”
迎着他隐晦不明的视线,她补上一句:“你这种人,大概永远不会明白。”顿了顿,垂下眼睑,淡淡道,“或许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明白的。”只是那个人,不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