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欲擒故纵吗?你也配?”
景默言掐着洛轻尘下巴的手一个用力,直接就将洛轻尘给甩了开来。
洛轻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栽到在了地上,若不是扶住了凉亭的柱子,只怕这会儿当真已经狼狈的摔倒了。
“你干什么!”
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洛轻尘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泥人。
在站稳之后,洛轻尘便抬眼怒瞪着景默言,若不是心里还有最后一点理智存在,顾及着对方裕王的身份,洛轻尘只怕这会儿就直接动手打回去了。
景默言在被洛轻尘怒喝之后,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在周围萦绕,让黑夜之中有种恶兽蛰伏的感觉。
“你问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楚家被贬至岩州,那边穷山恶水刁民无数,楚楚一个弱女子却要跟着家人跋山涉水前往那种险恶地方,一切都是因为你!”
想起白天看到的信件的内容,虽然字里行间都没有吐露过半点心酸和艰难,但景默言光是想象一下,便觉得那种地方不是楚楚那样的女孩子能待得下去的。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办法给她任何的帮助。
当初洛轻尘为了能够嫁给他用尽了手段,就连父皇也为了让他们这一场婚姻顺利,竟用教女无方这等荒谬的原因,将楚楚的父亲贬官,流放到了岩州那种地方。
景默言觉得是自己害了楚长歌一家,心里对她更是愧疚不已。
明明是他自己不愿娶洛轻尘的,父皇却以为他是为了楚楚才会拒婚。
是他连累了楚家...
心中有愧疚在萦绕,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捏着他的心脏,让他细细体会着那种愧疚带来的心痛感觉。
信中的楚楚写着她到了岩州的琐碎日常,可越是平淡的话语,却也越是叫景默言心里难受。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景默言目光一凝,视线落在了洛轻尘的身上,眼中的厌恶比之以往更加浓烈了些。
“是你害了她们一家。”
冰冷的话语像是一把尖刀一般,叫嚣着要将心脏刺穿,若此刻的洛轻尘还是原主的话,只怕会被景默言那一双满是厌恶的眼睛,和那样森冷冰寒的话语给刺得体无完肤吧?
可惜,现在的是她洛轻尘,而不是原主。
只听洛轻尘轻笑一声,不躲不避的回望着景默言的眼睛,眼中神色十分坦然,没有半点因为景默言的话语而受伤的样子。
“原来王爷今晚如此生气,是因为她啊?”
洛轻尘记得,景默言有个亲梅竹马便是那个楚长歌,也正如景默言所说的那样,被皇上一道圣旨赐下,便全家去了岩州那中穷山恶水的地方当了个地方官。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是原主,也不愿意去承受这种迁怒。
“王爷,我就只是个弱女子,没那么大的本事您也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楚家被贬官流放岩州,那是皇上做下的决定,王爷若是有任何的不满大可以去找皇上理论,在这里将所有的气撒在我的身上,算什么本事?”
洛轻尘说话间抬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下巴,心里又将景默言给拉出来咒骂了一顿。
嘶,好痛!
哼,老狗比景默言,下手太重了,明天说不定就得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