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景默言就从浅眠之中醒了过来。
景默言本就是个谨慎的性子,在外面更是不可能掉以轻心,哪怕身边还有兆荣和那二十个亲卫守着,他也不会放任自己又半分松懈。
在他醒来的同时,坐在他身边小憩的兆荣也同样睁开了双眼。
见景默言已经有了动作,兆荣也立刻站起身来,上前亲自给景默言身上掸了掸沾染上的尘屑。
与此同时,景默言带着的那些亲卫也纷纷站起身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走了出去,而沈然所带的那些侍卫们则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倒是沈然还躺在那临时铺出来的草床上酣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景默言看了沈然一眼,没有打算和对方告别,带着兆荣走出破庙之后,就和其他人一起翻身上马直接就走了。
沈然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了马蹄声,只是并不习惯早起的他这会儿正沉浸在睡梦之中,虽然休息的环境实在是让他有些不适应,就是睡觉也不是很踏实,但奈何困意袭来终究还是抵挡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沈然才终于打着哈欠睁开了双眼,本想着和景默言打声招呼,然而朝着景默言所在的方向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了景默言的身影。
“诶?人呢?”
沈然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诧异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才发现景默言所带着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他们都走了。
“王爷,他们走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了。”
阿童贴心的给沈然解答,见自家郡王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得疑惑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沈然叹息一声:“本来还想着和裕王一起走的。”
阿童不解:“王爷,您怎么想着和他一起来?您不是最不喜欢和朝中之人来往的吗?他可是裕王。”
沈然摇了摇头,说道:“你没有听他昨晚说的关于青州的情况吗?本王也是想要略尽一些绵薄之力,他即然要寻草药,本王虽然权势不如他,但终究还是能帮上一点的。”
阿童闻言瞬间崇拜的望着沈然,夸道:“王爷,您真是心怀大慈悲之人啊。”
沈然瞬间被阿童的话给气笑了,曲直谈了谈阿童的脑袋瓜子,笑骂道:“这话怎么到你嘴里,说得跟本王已经出家当和尚了一样?”
阿童摸着脑袋嘿嘿笑了起来。
“好了,我们也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是!”
就在沈然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景默言他们已经快马加鞭的赶路,眼看着就要进入丹州府城了。
丹州府城和如今的青州府相比起来,要热闹上了千百倍,记起青州府的萧条和凄凉,再看如今丹州府中的人来人往,实在叫人莫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