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洛轻尘还是离开了裕王府。
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她的归宿了。
景默言从宫中回来,从朱管事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相信般跑去了岁华轩,然而留给他的仅仅只是空荡荡的院子而已。
杏儿跪在地上请罪:“王爷,奴婢拦不住王妃娘娘,请王爷恕罪。”
景默言却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转身离开。
“王爷,要不还是您亲自去跟王妃娘娘解释一下吧,她之前跟老奴要了马车,应当是回威远侯府去了,你这会儿去好好说句话,应当还是能够挽回的,若是王妃娘娘实在介意楚姑娘和她腹中孩儿,那就先将楚姑娘送去庄上修养,待楚姑娘诞下孩子再说?”
朱管事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道一个月之前,因为王妃娘娘亲眼看到王爷和楚姑娘同睡一榻,而和王爷置气至今,如今那大夫说楚姑娘腹中胎儿已有一月,朱管事便认定那腹中胎儿就是自家王爷的。
作为伺候景默言多年的老奴仆,朱管事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到王爷能够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如今终于有一个血脉即将诞生,哪怕不是嫡出血脉,甚至只是一个私生子,那也叫朱管事心中暗暗欢喜的。
“她回了威远侯府?”景默言问道。
“应该是的。”朱管事回答。
当初嫁入王府的时候,洛轻尘除了一些陪嫁的嫁妆之外,什么贴身伺候的人都未曾带过来,因此现在回去也只是只身一人。
“那就好。”景默言闻言喃喃低语一声,迈开脚步朝着东南角的小院而去。
“王爷,您要去看楚姑娘?”朱管事跟在景默言身后,诧异问道。
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尽快去威远侯府,找王府娘娘解释吗?怎么王爷好像又不着急了一样?
楚长歌正遵循医嘱躺在床上修养,丫鬟送来了大夫留下的安胎药,她端着也不嫌苦涩,小心翼翼的喝了下去。
放下碗,楚长歌用手轻轻的搭放在小腹之上,那里正在孕育的一个小生命,一个让她恶心至极的小生命。
那个父不详的小生命扎根在她的腹部之中,就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当初被人凌辱的绝望和怨恨,让她恶心。
不过,现在那个小东西倒是还算有点儿用处了。
来看诊的大夫是早就安排妥当的,楚长歌已经怀孕两月有余,如今在大夫口中所述,也才不过一个月而已。
她要留在王府,她还要让景默言来当她腹中孩儿的父亲,她说过一定会回来的,现在她做到了。
这么想着,楚长歌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叩见王爷。”
门外有丫鬟惊呼,楚长歌也立刻回过神来,整理了自己的神色。
不过片刻,景默言便出现在了房间里。
“默言哥哥。”
楚长歌抬眸,水光潋滟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景默言,眼中好似有期待有担忧还有深深的爱慕,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她双手轻放在腹部上,指尖微微扣动着被面,好似有些紧张。
“你……”
“默言哥哥,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连这个和默言哥哥血脉相连的孩儿也失去,我会没命的。”
楚长歌颤抖的朝着景默言伸出手,轻轻的抓住了景默言的衣袖,她苦苦哀求着,单薄的身子好似下一刻就要晕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