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之际,却见那本该呆在兽皮囊里的任屠,正趴在那被砍成两半的死鸡尸体旁边,正打算大快朵颐。
生吃血食,这还得了?他横空一个跳跃,一把捞起任屠就狂奔离去。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任一抱着一只小兔子逃命,而小兔子嘴里还死死叼着一半鸡肉,场面说不出的喜感。
麻衣衣几次都没能拦下人,气得恨恨地把剑一丢,却是对着任一的后背射了过去。
这要是得逞了,任一就会被串成一个肉串。这次可没有人能救他,那种神奇的,玄而又玄的感觉也没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后面有一把长剑,就快要了他的命。
他只是一路狂奔着,奈何这梅林里的树,都是百年老树,盘根错节,地面不平整就算了,还积雪湿滑。
他一个趔趄,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一把长剑擦着他的头皮插进了地面,让他后怕不已。
任屠很不幸的被他压在身下,本来不会出声的它,也承受不住,发出了“叽咕,叽咕”的叫声,却是任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任何兽类能发出来的。
任一赶忙把它抱起来,“兔兔~~没事吧!”
任屠只是轻轻的舔舐着任一的手背伤口处,看着并没有事。任一忍不住松了口气,沿着来时的路继续离开。
虽然有些绕了远路,但是,那群女人把出口围得死死的,他也不能自投罗网不是。
好好的赏花会,弄得一点意思也无,失去了美好的幻想,范亿才无聊的伸了伸懒腰,对邀请席墨道:“师妹闲着无事,不如带为兄四处参观一下啊!”
席墨自是愿意,想要和他单独聊聊修行的事。麻衣衣却是难受的不行了,上前就拦住要离开的两个人。
她努力的扬起一抹微笑,讨好的道:“妹妹整日里沉迷锻炼武技,对于玩乐,这太壹宗里,还没谁能超过我的,我……”
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却被范亿才一口打断了,“美人,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吗?”
这话问得直接,麻衣衣破天荒有些害羞的低下来头,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
却听得范亿才轻轻的一笑,“呵……可是我不是太想呢!怎么办?”
这话却是赤(。。)裸裸的拒绝了,麻衣衣原本有些粉嫩的小脸瞬间就变得灰白一片。
席墨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招呼起范亿才,“范师兄,快些走吧,我们耽搁得够久了。”
她倒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是一心想要提高自己的能力,是个不折不扣的练武狂人。
范亿才自是不会辜负美人的期待,不再搭理麻衣衣,跟着席墨离开了。
麻衣衣气得直跺脚,嘴里不住的骂着,“贱人,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是第一个见到范亿才的人,彼时,范亿才在钱易伟的院子里散步,她恰好从门口经过,顿时惊为天人,一颗芳心就这么遗落在此人身上。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精心设计的赏花会,出了这么多意外,就这样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