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些都是他被动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无数能量把身体里的能量吞噬干净,从而形成置换,任一冷眼感受着,还有心思和小男孩说话,“千世镜既然来过这里,有什么变化吗?”
千世镜既然有这里的左标,那就是有人带他来过这里,那么小男孩作为初代器灵,应该知道一些东西才对。
可惜,很遗憾的是,小男孩还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主人,这个地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真的,我没法骗你,我没有这里的任何记忆,我的最初记忆,就在灵隐大陆,别的地方,都……唉……”
小男孩也不想这样,但是,他真的没办法耶,他也只是个被别人摆布的小小器灵罢了,还能知道点什么呢?
“不知道也没关系,不用自责。”任一安慰了一下他,对一旁的小贝贝道:“贝贝,那这个千世镜,现在有没有什么新的技能?”
“哈哈……主人别急,我才刚探索完,正要和你说呢。”
小男孩诧异的道:“你这手速也太快了吧,怪不得看着你傻乎乎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呸!你以为我都像你一样,迷迷糊糊就完事啦,我当然得为主人着想哇!”
小男孩有些羞愧的闭上了嘴,在帮衬主人这方面,他的确也是有些不太……积极,若不是有主人吩咐,压根儿就看得动的主。
这也和他这么多年沉睡习惯了,带着一股子惰性,他这般安慰着自己。
这边,小贝贝可没功夫挤兑他,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对任一道:“主人,这个千世镜原来可以查探发生在过去的事,但是,并没有办法改变,但是,现在的话,只要祭祀一些东西,达到开启的条件,逆天改命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过,这个代价会有些大,最好不要轻易尝试,搞不好一条命就被献祭没了。”
“是嘛,千世镜越来越逆天了。”
任一嘴里淡淡的说着,心里却暗暗的设想着,若是他想回到七岁的时候,想办法不让父母丢了他,他的人生命运,会不会就会发生天大的变化。
这样的念想很强烈,他很想摆脱,却发觉自己真的办不到。
他太想爹娘了,无论经历再多,多想回到家的时候,能亲亲热热的叫上一声,“爹!娘!”
都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想到这里,免不了想到才刚出生的三个孩子,他们都嗷嗷待哺,需要他和蓝灵的疼爱,他不可能牺牲自己去复活父母,那样的话,三个孩子就会没有父爱。
但是,就算不能复活父母,至少知道他们怎么死的,也是好的吧。
想到这里,他化被动为主动,努力置换起能量来,希望能尽快结束这一场个事,好趋势千世镜。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把蓝灵带出来,他们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好事,怎么可以把她给遗漏。
任一的置换,真的太耗费时间,从天光大亮,一直忙碌到月明星稀,足足花了十二个时辰,才置换了一半的感觉。
他身边的七色彩虹球一直没有消下去的感觉,反倒是有些越来越大,好似抽空的能量范围,正在逐步扩大。
而这一幕,对于这个树林而言,似乎是一个不小的灾难,那些花儿,草儿,各种植物,失去能量的浸润,变得干枯发燥起来,远远看上去,好似坏掉了一般。
这么大的变化,被一个大家伙看在眼里,他只露出一只眼睛,死死地盯住,嘴里喃喃自语,“搞么子,好好的世界不去,跑到神主大人的水晶球里面去了。”
“嘶……在这么下去,这个世界就这么点能量,要被这个小子全部吸光,那神主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心脏病发,当场离世。”
“不行,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好歹也要给你留条活路。”
一只眼看了看后,正打算把那水晶球下面的一个盖子打开,不巧,正好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吓得他赶忙把水晶球放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来人,时而看看天花板,时而看看墙壁上的挂饰,心虚得不得了的样子,好似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咦?你啥时候跑来的?没有我的召唤,不许进我的屋子,这是神谕,赶紧离开。”
来人睡在一个躺椅上,拿出一本书,再取出一块透明的琉璃镜片戴上,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孔,一只眼到翻了下白眼,没好气的道,
“是你老人家叫我来的,我来了你又赶我走,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快被这个迷糊老头逼疯了,三天两天召唤来,每次都不说让他干嘛,就对他一通臭骂。
他不得不怀疑,这个老头就是借着名目,对他各种虐。
他真的受够了,今日老头再不给他个说法,他决定赖在这里不走了,有本事,真把他揍一顿再说。
老头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送客!”
一只眼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门外面挪移去。
“呵……我不……”
一只眼扒拉着眼前所有能扒拉的东西,桌子,椅子,柱子,眼里都是不甘心的神色。
偏偏神主老头的神谕厉害,他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眼瞅着那桌子已经扒拉不住了,他索性咬咬牙,把那水晶球顺走。
哼哼……戏耍人是要付出代价滴,老头对他如此,总得礼尚往来的回敬一番。
“啪!”
看着眼前关得死死的大门,再看看手里的水晶球,能把神主大人的宝贝顺走一样,还是蛮激动的。
他兴高采烈的走了,却不知门里面,那神主老头取下那块透明琉璃镜片,语焉不详的道:“臭小子,拿了我的东西,早晚也要吐出来,一点不长记性。”
却说一只眼回到自己那寒酸的府邸后,着急的把水晶球取出来,不料一波三折,他那不甚讲究的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胖乎乎的大婶窜进来,上来就揪着他的耳朵一顿臭骂,
“独眼龙,今日说好帮我做烤饼,你人呢?死哪儿去了?”
“嘶……你个母大虫,轻点,耳朵快掉了,你听我说,我今儿个又被神主老头戏耍啦……”
呜呜呜……他也不想的。
“我呸!该死的老头,遛谁不好,就知道遛你,当你是狗子嘛?”
“嘶……你你你……毒妇啊!”
好恶毒的说法,虽然,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他真的好惨,整个神界就他一个最弱的,天天被人欺负。
他想被拯救,急需一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