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瑟缩了一下,自由虽可贵,有个伴更重要,所以,他很是坚定不移地同意了任一的提议。
两人友好的交流了一会儿后,任一神清气爽的向着第七天冲了过去。
他需要快点再快点,离着孩子被虏走,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随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正是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刻。
他并不想在孩子的人生当中缺席,三个月,已经让他很崩溃,很难过,简直是度日如年,实在是不想在这么无能下去。
好在,第七天和第六天相隔的距离,似乎很近,只是抬头就能见到,隔着的距离只有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就这个,让人深觉不可思议。
任一才刚要走到一半的距离时,突然听得小娃娃大喊起来,“快停下,前面有陷阱。”
“什么陷阱?为何我啥也没看到。”
虚空里安静得只有他自己,并不见有什么危险。
“前方五百米处,有一个流云陷阱,人族一旦陷进去,就会被其绞成碎肉。”
“流云?待我试试!”
任一不信邪的决定再去看一看,他把一块普通的陨石丢了进去。
陨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反应没有就不见。
可以想见,他若是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绝对会步入后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现在有一个小娃娃当参谋,很快就指出了通过的技巧,“这个流云忌讳土,你弄个土桥,就能过去。”
如果是没有土灵根的人,很可能就会止步于此,毕竟谁也不是天生就有这个灵根。
任一得到指点,很快就搭建好土桥,顺利走过所谓的土桥。
那第七层天的壁垒也很容易突破,他才刚冲上去,就见两道金光朝他打来,瞬间就皮开肉绽,疼得满地打滚。
“哈哈……打中啦,欧耶!”
一男一女跑出来,相互击掌庆贺,可怜任一,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金光就只是两条鞭子的感觉,抽到人身上,除了皮肉之痛,就连灵魂也被抽打了一样。
这两鞭子下去,他一条命就已经去了半条。
“嘿嘿……哪里来的人族,来此贵干,快快老实交代,我们夫妻两个不打无名之辈。”
任一挣扎着正要回话,就听得火灵脉里面,小娃娃悄声叮嘱道,
“这两个人是一对杠精夫妇,平生最爱抬杠,你若是顺着他们来,他们反而杠你,往死了弄你。”
“但你若是反着来,比他们还能杠,说不定还会为你所用,成为你的马前卒。”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小娃娃看着小,其实年纪不知道超越任一多少,是个妥妥的老前辈,这一句提醒,若不是和这对夫妻交过手,也绝难找出其弱点来。
任一是个温和的人,做杠精这种事还有些生疏,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心里找了一下两个灵宠,也就是任屠和任凶的日常相处模式作为模板。
“咳咳……你让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那我且不是很没有面子。”
任一这话一出,这夫妻两个顿时惊呼出声,“噫,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呵。看来刚才打错你了。”
“前辈也会打错人?你两个又是为啥打我?莫非看我太帅,这是在羡慕嫉妒恨?”
“哈哈哈……没错没错,我就是嫉妒你了。打你这一鞭子可真冤枉,我们夫妻两个给你赔不是了。”
两夫妻快速收回金鞭子,很是客气有礼的把任一搀扶起来。
其前后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任一感慨不已,果然不管是对谁,都需要拿捏住对方的命脉,才能事半功倍,否则,就只能硬抗。
很幸运,他看样子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命脉,这一关,算是勉强度过。
这对夫妻,不光是脾气奇怪,长得也很是怪异,男的又矮又胖又丑,女的又高又白又漂亮,两个极端的人却是十分恩爱,画面说不出的喜感。
“两位前辈,我要去第八层逛一下,不知道二位又没有胆子和我一起去闯一闯?”
两人怂了,拼命摇头,“啊这……不敢不敢,我们两个可打不过那个土鳖,不能去,也不敢去。”
任一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行吧,反正也不指望你们两个,能否让个路呢,我很忙,急着赶路。”
这两人厉害非常,让他吸收这两个的属性灵气,很显然并不现实。
两夫妻两个败下阵来,很是恭敬的对任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果你把那只土鳖捉到,给我们夫妻两个报仇,可以回来找我们,我们夫妻两个必有重礼献上。”
“哦!原来你两个和那第八层的人有仇,不过……我身无长物,拿啥去对付他?所以……唉……”
任一开始诉苦,他能不被对方捉到就不错了,还痴心妄想捉到对方,这两个人的想法真奇葩。
“哼哼……你只管去,我们给你做后盾,这些东西是我们花了十万年打磨出来的半神器,通通给你,你拿去,狠狠揍扁那丫的。”
两人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金鞭子给了任一。
这居然是半神器,怪不得打得他那么痛,才看到这个鞭子,就觉得整个身心痛得厉害不住,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是,他不能怂,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必须抓住,才不负被打了一顿。
他没有扭捏,毫不客气的接下了这个武器。
手握住的那一瞬间,只觉得金色的灵气在疯狂活跃,恨不能把这个玩意儿给他吸到身体里。
只不过,在这两人的目光下,他还是极力控住自己,不让自己的吃相太难看。
这两个鞭子既然落入到他的手里,那就别想再吐出去。
“既然你们如此需要,我就替你们二人走一遭好了。”
至于那捉住土鳖后所谓的好处,任一已经不抱希望,他可没功夫走回头路,他的生命里,只能一往无前,向前,向前,再向前。
夫妻两个殷切的目送走任一,好似,送走的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完全和刚才要打要杀的态度,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