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们个个都是素雅的装扮,脂粉不施,行动间,看着还会点儿功夫,这样的五个人,确实引来的诸多人的瞩目。
“她们看着确实有点彪悍,但说是落草的匪类,也未免太过了吧?”
“这三日她们扔台上的东西,你们知道值多少银子么?说出来吓死你们!”
“捧个角儿,送个礼物,表表心意就好,她们出手就是要送座金山啊!”
“世道乱了,人心不古,这东西可别不是正道上来的吧!”
戏园子里嘁嘁喳喳声不绝于耳。
焦老板给云子逸“禁足”,哪天这几个姑娘不来园子了,就放他出门,云子逸一脸的不高兴心道“这戏迷三教九流的,防备的过来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还是留在了院子里,闲来无事,便打鼓唱戏,消磨些时间。
这一晚。
他正躺在床榻上,耳听延绵回响的笛声,袅袅而来,悠扬飘荡间,让原本燥热的心思,渐静了下来,很快便睡熟了。
一连听了两晚后,云子逸就上心了,披上衣服,走出屋子,在院子里四处寻找笛声的来源。
此时白顺坐在一株玉兰树下,轻轻吹着玉笛,他能混进醉梨园,也全靠着小时候拜师学过音律,这笛子入门看似简单,真要是能学精了,也是要看悟性。
白顺便算是个悟性好的,想了几日,他效仿古人,用笛声引来他,便是这计策的第一步……
云子逸很少到后院来,路不熟,眼睛在黑暗里,更是分辨不出方向,寻到了一处院落后,笛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了,他便悻悻掉头回去了。
宋百川和他关系最好,可惜他对音律一点儿不通,耳听着笛声,他便断定是个行家里手,心里还是想见见吹笛子的人,结果却未能如愿,反倒是勾起了要结识吹笛子人的想法。
再一日,笛声响起,他便悄然来到院落附近,终于听出来这笛声,便是从这里传出,为了不惊扰吹笛子的人,他静悄悄的站在墙外听了良久,更加觉得韵律十足,感觉到行家近在眼前,便转身进到院子。
“闻笛识人!幸会啊!”
夜深人静,云子逸声音不高,算是和那人打个招呼。
“云老板言重了,我白顺就是个粗鄙之人,见笑!”
白顺从树下起身答道。
“见过!”
云子逸眼睛不大好使,但眼前这个青年,面熟,知道是醉梨园的人,却不知道他的姓名,人家自报了大名,他便点头应了一句。
“相请不如偶遇,我娘从乡下带来了自家酿的老酒,云老板要不要尝尝?”
白顺把玉笛别在腰间,伸手拿起一个泥封的坛子,邀请他道。
“也好!闷了两日没出去逛游,还真是憋闷!少喝几口,解解闷气也好!”
云子逸见眼前的人瘦削身板儿,脸色蜡黄,一双眼睛却还透出些伶俐,便顺了他的意思。
白顺带路,两人来到了墙外的一个石桌前,放下酒坛后,又去取了两只粗瓷的大碗过来。
两人也不吃菜,聊着曲子,便不觉间喝了一坛子酒。
“白兄愿意将这吹笛子的技艺交给我一招半式么?”云子逸问向白顺道。
“可以啊!只不过我这学艺不精,云老板您见笑了!”
白顺凭借着手段,算是搭上了云子逸,听闻云子逸要向他学吹笛子,便更是称心了,赶紧点头道。
云子逸每到有月色的晚上,便会想起美月,奈何两人分居京津两地,暂时不得团圆,这笛声缠绵委婉,最适合表达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