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隐一头黑线,尴尬地恨不能再次昏倒,可惜不能,她只得老老实实地睁开眼睛。
上官如期一声墨蓝色长袍,上面绘有五彩龙纹,尊贵无比。
这还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隆重,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刚从宫里回来。
难怪祝离赶跑到琰王府大闹,原来是算准了他人不在府上。她不禁想笑,权力真是能够主宰一切,即便祝离是若兰城少主又如何,在这里他终究只是一个质子,做什么事情之前还不是得小心掂量清楚后果?
大家平时对他客客气气,与其说是为了维护两国的关系,不如说是为了维护自家边境的安宁,但有一点,仗不是不能打,是没必要打,不信你把他惹毛试试,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当然,这一前提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明君而非坑货。
“在想什么呢?”上官如期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林若隐抬头看他,目光有些迷离。
她鲜少如此,上官如期心中微微一动,停顿一会儿才道:“我方才所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林若隐坐起身,自然而然地用被子挡在身前,疑惑地问:“什么话?”
上官如期咳嗽一声,语气略有些不自然,“我说,若我赢了,你便从此归我。”
林若隐的目光陡然恢复清明,眼珠子滚了滚,她笑望着上官如期,明亮的眼中满是精明,“可是,你好像并没有赢。”
“你这是在故意激我吗?”上官如期问。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永远是我自己,永远,不属于任何人!”林若隐撇开视线,语气坚定无比。
不知为何,她的神态和与其令他十分不满。他收起眼中的戏谑,语气严肃了不少,“所以,你任由我把他打跑,是觉得我更好说话?”
语气不重,却不难听出他话中的试探。林若隐镇定地看着他,“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说,你不会像祝离那般……”
“如何?”上官如期俯下身,近距离地注视着她,眼底一片炽热。
“殿下。”林若隐终是慌了,急忙避开他的视线,郑重地提醒,“你我身份悬殊,您还是与我保持距离的好。”
“什么身份?西平王义妹么?”上官如期直起身子,不以为然道:“这不正好门当户对?”
“殿下!”林若隐是真的生气了,连原本苍白的脸色都瞬间涨得通红。
上官如期偏偏不肯就此放过她,不依不饶地问:“你这是在害羞,还是在害怕?”
林若隐算是看明白了,他分明就是在故意消遣自己,一时恼怒不已,可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目光狡黠无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与祝离刚刚打那一架为了我打的吧?”
上官如期果然心虚,眸光闪了闪,注视着她道:“那依你看,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