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隐只觉得周围闷热无比,而车厢再宽敞也就这么一点,两人离得又近,她只觉呼吸困难,一边干笑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想要从他手上挣开。
“殿下身体有疾,找郎中细看便是……”
“是得让他们好好看看。”上官如期赞同地点头,在她即将挣脱之际,扶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他的身上,好在她定力够强,及时稳住。他仿若不觉,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躲什么?”
啊这……她说的难道不是让他有病就治吗?
她一直这么探着身子,委实不舒服,后背已经汗湿,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殿、殿下……”
上官如期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很享受这种相处方式。
林若隐几乎忍无可忍,要不是顾忌他刚刚受伤,早一把把他推开了。
可她,一点也不想这么做。
虽然他说得那么风轻云淡,可她知道,处理好的伤口一旦再次裂开有多麻烦,索性,让他轻薄几句,她就当……就当是拉进与他拉近关系。
见她总算老实下来,上官如期感到很满意,另一只手伸向怀里,轻轻摸索一番,最后取出个什么东西来。
那东西在黑暗中隐隐闪着白光,林若隐定睛一看,是簪子。
他送给她的那支簪子,居然掉了,而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发觉。
其实上官如期生气的正是这个。
她一上来他便看到她的头发是乱的,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
究竟是她不拘小节,还是她对自己送给她东西毫不在意?
直到方才,他刻意与她暧昧,她纵然害羞却顾念着他的伤势没有强行把他推开,他才确定,她是在乎自己的。
也许,她只是在某些方面还未开窍。
虽然,这一点也令他很不爽,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情可以慢慢来。
林若隐还在发呆,他已经把发簪重新插回了她的头上。他伸长了手,轻轻拨动发簪上的流苏坠子,几串银坠子发出轻微的响声,悦耳动听,他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林若隐猛然意识到腰间的手已经松开,急忙往后一躲,退回位置上,再往后挪上几寸,这才说道:“这是伏妃娘娘的东西,我不能要!”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摘。
“别动!”上官如期低声喝止。
林若隐动作一顿,定定地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您知不知道您这么做会害了我!”
“放心,除了我母妃,没人认得出这曾是母妃之物。”上官如期虽有些不满,却还是耐心地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