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答,林若隐忽然冷笑道:“你要是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让你难堪的人不是我,而是祝离。毕竟,你针对了我两年,却爱了他将近二十年!”
“他是薄情寡义,可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挑拨!”无双立即回道。
“你这是在维护一个将你踹入泥潭的负心人么?如此胸襟,当真是令人佩服!”林若隐言语犀利,瞥见她脸上的羞愤之色时,眸光微微一闪,接着说道,“也罢,就知道你没有跟男人算账的本事,也就只敢为难同样无辜的女人。”
说罢,又是一笑,眼中满是挑衅。
“夜深露重,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回头再染上风寒就不好了。”上官如期温柔地催促。
如此和谐美好的画面,于无双而言无异于无数支利箭,齐齐射向她的心脏。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手牵着手慢悠悠地离开。
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赵浩然耸了耸肩,口中发出一声窃笑。那无双有句话算是说对了,这俩人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默契,配合起来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今日折腾了整整一天,林若隐又是送上门被人捅刀又是设陷阱让祝离往下跳的,身体早已累得虚脱,一出院门便软软地倒下了,好在上官如期手疾眼快,及时扶住了她。他转手将她抱上马车,随即便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给她服下,接着又为她把脉,她脉象虚浮,却无涩滞,没有大碍。
他稍稍安心,神色缓和了许多。赵浩然看他脸色便知道她没什么大事,也放心了不少,极有眼力见地将放在矮几上的薄毯打开往林若隐身上裹。上官如期左手搂着她,动作娴熟而自然,就仿佛,他们已是一对恩爱眷侣。
赵浩然默默看在眼里,内心对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确切的认定。
许织云的事情还没解决,上官如期又有了别的心事,一路上沉默不言。赵浩然陪了许织云一天,亦是疲惫不堪,因此他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等到了京城,便各自回府、各回各房,倒头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织云就登门了,因她频频上门早就见怪不怪的刘用都哭笑不得。
上官如期才刚醒,还未更衣,听说她来了,很是无可奈何。小雪拿了衣服给他穿,他伸手接过,随口说道:“我自己来,你先下去吧!”
小雪一愣,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前都是她负责给殿下更衣宽衣的呀,缘何今日却不用她了呢?
刘用见她傻愣着不动,眉眼一扫,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不快走!”
小雪回神看他,仍然不明白其中之意,讷讷地“哦”了一句,听话地转身走了。
上官如期并不觉得有什么,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问道:“林若隐情况如何?可有恢复清醒?”
“女医早上瞧过了,说她伤势恢复得不错,不过她毕竟伤得比较重,加上昨日体力透支,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醒来。”刘用一五一十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