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尉哑然失笑,伍侯爷步步不会错,自然也料想到他这几日里的烦心事。
“都到了我们这岁数,老侯爷还是改不了捉弄人的习性,要老奴瞧着,想必是出生贵胄的那家,侯爷可道否?”
闻言,伍侯爷大笑道:“你倒是眼尖得很,也不枉这几十年载,最懂老夫的还是老弟你呀。”
伍侯爷和金都尉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过去,幸得老友还在旁。
“老侯爷既然已经谋划好了,为何不亲自封书到亲王府,要说这事也是有几分缘故的,先帝在时就说过,要了伍家的子孙嫁于他皇家,后来侯爷夫人只得了二位公子,先帝只叹惋惜,虽说新帝登位不知旧日子的缘故,可几位亲王也是知情的。”
这事也是事出有因,只是伍侯爷不想就此委屈了三小姐,自然谋划的要更多。
“念着先帝体恤也就罢了,只是这新帝多思多疑,如若特意去提此事,又恐与党争扯上联系。这皇亲贵胄自然是好,只是规矩多人心又难测。”伍侯爷最是心疼三小姐,不想她受半分无妄之灾,“小熙不过孩童年纪,却比他人活的谨慎小心许多,如若对方不好,她终究心里是会埋怨老夫的。”
“三小姐最懂事也知侯爷为她谋划不易,只是老奴不免担心,现侯府不过数百人就有人惦记着,要是到了那亲王府,手段更是毒辣,怕三小姐难以招架啊。”
“方才有人来报小熙身边的丫鬟敢做主人的主,挑唆着打了秋官房的老婆子,惹得灏儿与之争吵了一番。”这就是伍侯爷所担心的事情,“你可知此事?”
“去寻三小姐的时候正好撞见,三小姐是个心重之人自然是受了些委屈,是否要老奴在暗中……”
伍侯爷摇头另有打算,“小小侯府都不能安身立命,以后到了王府更是步步惊心,你只管在一旁瞧着看她如何行事,但若危急时你在暗中提点一二。”
“那三小姐身边的丫头要如何处置?”
伍侯爷不免叹息:“终是为了主子走了偏路,打几棍子得个教训,也免得那三丫头心里过意不去。”
“这样甚好,三小姐聪慧,定能明白侯爷的良苦用心。”
不时,金都尉吩咐了人抬了板子到清湘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