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依倒是一脸平静,她有胆子做这个事情,就没怯怕过这事带来的后果,“雁归有所不知,日后这酒楼便是二哥哥的产业,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家子,做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只求不忘初心罢了。”
“只求不忘初心……”任雁归在嘴边默念了几遍,忽然一笑,似是豁然开朗,“三小姐的心思可真是难猜,要在下说,这些个奴隶已经循规蹈矩活了这么久,如若你突然将其扭转改变,或许结果会不甚人意。”
伍子依怔了怔,真没想到他会解了这几日盘旋于心的烦恼,其实她早就担忧这酒楼过于招摇,平日里稍有偏差,得罪的就是一个党羽的达官贵人,所以不得不防,“……奴隶的事情也就罢了,反正有二哥哥去操劳这些,我也好生做些绣花的功夫才是。”
听他二人的言谈,伍子欣有些小私心,她若想要出人头地,首先就得翻过伍子依这座大山,不然在她背后什么都做不了,“二哥哥也跟着爹爹学过几日的商贾之道,只是祖父不喜这样便就没有再提过,我想这酒楼既然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收下来的,不如从岭南托个可靠的掌柜来料理常事如何?”
这酒楼虽然面子上是打着二少爷的名头,可是这银票却是从伍子依腰包里出的一份,可若是人人都想要来分一杯羹的话,且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四小姐果然是继承了父亲的气节,难不成想要找个商贾学好这买卖之道?”任雁归冷笑着说道。
这可气坏了伍子欣,脸蛋是一阵黑一阵红的,本就心气高哪能受这份气,只好找个由头要离开。
见状,伍子依只好让盖丫头带四小姐去前厅找二少爷。
见伍子欣离开,又给任雁归斟茶,开门见山就问:“雁归为何一定要将四妹妹给支开,可是有话与我说?”
任雁归用意明显,也不再藏着掖着,“从岭南到京城的这一路上,我听到了不少关于三小姐传闻,就不知三小姐是如何看待这些的?”
伍子依敛起了笑意,一双清透的眸子冷冽刺骨,“因为与世子殿下有婚约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个个都想要从我这挑些毛病出来,若是我总是风平浪静,只怕有些人就睡不安宁了。”
任雁归实为震惊,她竟然有这个觉悟和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