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伍子依想不明白之事,既然已经接受了她的身份,又何必要送她回岭南?又怀着要解除婚约之势呢?
张阙脸色有些难看,看不出是生气了还是失落了,又或者两者都有。
“三小姐,可需得再三注意才行。”张阙苦口婆心的说着,目光也从未离开过伍子依一眼,“这药需得按时服用,不可落下一天,若是药剂太苦,我将另配一些药,明日再送来。”
听着话的意思,张阙将要把她吃药之事放在了最紧要的地方,若是可以,恐怕日日来监督,也不是件夸大之事。
“你现在已是太医之职,若老是为了我伍侯府如此操心,想来也是心中有些愧疚和消受不起的。”伍子依不想因此误了张阙的仕途,他入宫中自然是上等之人了。
“三小姐可知医学之心,我若是因为入了宫拿了这份美名,却因此丢了最淳朴之事,可是对不起我入医学起的誓了。”张阙不贪恋富贵,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根,他一向如此,不喜不争,也不会坏了自己所立下的规矩。
“你有这份心倒是老百姓的福音了。”伍子依是千万分赞同此事的,她看人不会出错,张阙同他师傅一样,医者圣心,自不会出这般的看低走眼的,“前些日子听秋玉说起,郊外施粥之事,你若是有空便去瞧瞧,多少个苦命之人还等着你呢。”
张阙明白伍子依的意思,自然应了下来。
一切无事之后,他便提着药箱子离开了王府,先就去了傅府拿了三小姐所说的药材,又托给了秋兰她们几个丫头的定心丸,便就赶往郊外去了。
……
“他是个朴实无华之人,在岭南的时候可与你是熟识?”赵觐辰如此问,伍子依抬手掩嘴一笑,“你倒是有些意思,问这些可是不放心什么?”
见她调侃自己,赵觐辰皱了皱眉,靠近她,让她目光所及之处只能是他一人,“若是我不问,我便是心难安,你且把事情说明白了,那我也就了了这么回事。”
世子的意思可是醋意横生了?
这让伍子依不由地欢喜起来,毕竟这也是她所盼望的样子,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祖父爱才能之人,多给了些帮助,便有些恩情。”
这样回答,世子似乎还不满意。
许是相处久了,伍子依也能猜出些名堂出来,“我是女子身处内阁,就连我每每读书疑惑之时想要一见二哥哥,都需得花些时日,有何须是个外臣,难道殿下就为此也要气恼吗?”
实在让人费解,在她印象当中张阙总是沉默行事,她又不喜与人交流,自然是知他其人,也无了解三分。
赵觐辰面色沉默,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的,伍子依也不再多说此事,又问:“殿下,为何不爱这茶?”
从初开始甚少见他喝茶,便是有些疑惑,京中的文人墨客都爱弄香品茶,怎么偏偏世子不喜呢?
可是有什么隐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