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陛下赐婚开始伍子依就已经将世子的名字深刻入心,跟其他的闺阁女子一样,心里是满怀期待与憧憬,如何想?全都是他可能的样子。
如此近的靠近,让她可以更好的看清,原来的他就如这般,似是跟自己梦境当中的无差,甚是更加的完美。
“……想你这一夜为何睡得如此香甜。”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她悄然发现世子嘴角带着笑意,映照在这阳光之下,什么美好都不过如此了。
“……那是因为惊慌之下没有好生休息,昨晚事情已经落定,自然就心情愉悦,放松下来。”伍子依这些日子都无法安睡,要不是昨晚寝在了世子这,想要入睡恐怕还需要点周折。
“你认为此事已经了结?”世子问她,眼神当中透露出的严肃,一点都不像是骗她的,“此案才刚刚开始。”
“如何个刚刚开始?”伍子依确实好在担忧亦尘的情况,毕竟还是与岭南侯府脱不了干系。
赵觐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她,“你觉得此案的凶手会是谁?”
这个答案最为关键,自然也困扰她很久,“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定要将他缉拿归案。”
赵觐辰一脸平静,对于她的答案更是早就预料,“若是这个人是你无法撼动的呢?”
其实不用世子这样说,伍子依也知此事与陛下有关,想要以其来收回印军,自然派出的就是大内高手。
“若是不能撼动,那我就暂且吃下这一亏,可天理自在天下,就算我无法为自己搬正,这公道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直接借用了言罗海的话,她倒是挺好奇的,明知亦尘并非此案真凶,却要在公堂上做出那副姿态来,不是自欺欺人那就另有打算了。
听完她的这番话,赵觐辰神色凝重,“你在岭南长大,这岭南边境一贯是难控之地,听闻侯府家中的六公子竟是个胡人?”
这事原就是瞒着的,想来对于世子这般的人,想要知道其中关系,自然就不是个难事。
“二爷海外经商,走过其他国都,听闻了不同的故事,自然这眼光就与我们不同,收个胡人为妾原也是正常之事,只是侯府忠孝朝廷,这事为了妥当便就瞒了下来。”她知瞒不过世子,倒不如如实相告,反倒有说服力。
世子自然知道这其中缘由,听她这般说起,便问她:“海外的文化与我朝不同,你经历不同自然看事的态度就不同,就好比此案,你想要的是公道,可又知他人仅仅要的是一个目的。”
确实如此,伍子依受过西方文化,这思维态度就与京中的不同。
“言罗海也是年少出过海,故此也有这方态度,可他在大理寺主理多年,这性子早就有了些许改变。”世子还是一贯从容,好似再残酷的事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云淡风轻,“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言氏子弟。”
伍子依不了解京城各人,自然就没有想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