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人为人风趣,在加上一脸的散漫,若不知他身份尊贵,定认为他是个说书先生。
“今日瞧着你与往常不同,可是有什么事不成?”
太子殿下似乎瞧出了什么,见她一脸的失意,在猜这世子今日为何目没守着她,往常只要自己靠近一步,准被他给拦截下来。
伍子依自然不会将心里的事告诉太子,扯出个有些牵强的笑容道:“自然是无事的,唯有担心此事该如何个结尾。”
太子殿下留意着这案件,今早儿还收了一份呈堂,“大理寺少卿言罗海上折子说此案行凶者为江湖人士,因武功高强无法抓获,恐要挂案了。而那日在公主寝殿被抓的刺客也是江湖的一个帮派,与此前的一案有关,故此就扣押了下来。”
这个消息让压在伍子依心口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既然是这个结案,陛下可有说起什么?”
此案如何断,都该听陛下的意思,其实伍子依也清楚,言罗海既然敢这番上报折子,就知此番说法定行得通。
“父皇见大理寺的宗卷齐全,这案便就挂着,另加强了宫内设防,说是对京城也要整治一番。”
这对京城的整治想来是为这段日子因伍家三小姐的案子惹出的一些非议,毕竟是岭南侯府,也是各方势力得罪不起的,何况陛下没有万全之策,便不能安心将岭南收了。
“自该是如此,陛下圣明。”伍子依对此事的解决已无兴趣,不过是加强设防,一计不成还有一计,这岭南侯府手上的印军,陛下想来是要定了。
“倒是诬陷让你受了委屈,也不知言罗海这官是如何当的?!那日他竟那般无理,若不是陛下见这小子有几分行事魄力,不然也不会这般留着他胡作非为了。”太子殿下记着那日言罗海多次顶撞他的仇,不得不又多抱怨了几句。
伍子依在旁劝慰着,“太子殿下若是当言大人铁面无私是为了秉公办案,那便是上策之举,若是当他无理蛮横,那便是下策之举,毕竟这有些才能之人,这性情自然与他人有差异的。”
“你不用这般为他撇开推辞了,他是个什么性情我是了解甚知,只是他那般张狂又不把我这太子给当眼里,自然是饶不了他的!”
太子殿下似乎下定决心要治言罗海的罪,伍子依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殿下,你今日来只是瞧王妃娘娘吗?”伍子依心中记挂着乐妃娘娘的事情,便首要问清楚这些,“宫中可有什么消息吗?”
太子殿下略微迟疑,想明白后才知伍子依问的是乐妃的事情,这事他可能帮不了也不想帮。
这后宫佳丽三千,她乐妃是陛下的妃子自然是该尽心服侍陛下,可屡次顶撞又罔顾规矩,还对皇后来及其他妃子出言不逊,这个禁足的责罚是早就该下的,若不是陛下偏爱也不至于拖了两年有余了。
而太子殿下不能帮的原因主要在皇后娘娘那。
女子善妒,哪怕是位在中宫,倘若分不到夫君的一份爱,便是痛苦滋生,久而久之这人都会有些怨恨。
就好比这次,陛下下令禁了乐妃娘娘的足,可并没有苛待她过多的意思,大约是想要杀杀她的锐气。可时间一久,宫中的人便认定乐妃娘娘已经彻底失去恩宠了。谁人都知在宫中的女人全凭陛下的恩宠来过日子。一旦喜爱之时便就捧在了天下,若是一旦厌倦,便是弃之不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