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乐妃这才丢开手上的事,抬起眼来瞧着侍女澜元,说:“今日我去他们定然要找我麻烦,何不等到今日这热头过去了,赶明要找我麻烦,也少了些看笑话的人。”
乐妃思虑得深,侍女澜元只好说:“那娘娘还是回屋里去躺着吧,不然被人瞧见了,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你这丫头怎么会如此胆小,我就想要瞧瞧那些个人要设计加害于我,若不让他们得意忘形,又如何能抓到他们?”
乐妃已从起初的悲痛当中活了过来,只要让陛下厌倦自己,而自己又能在宫中生存下去,这冷宫还是冷宫,只不过比禁足要好太多。
“娘娘,你这才刚解禁,就别招惹是非了,她们若是强硬态度了些,你就忍一下,咱们不离开这宫殿就好。”
侍女澜元十分清楚乐妃的性子,主要有人眼盯着她,立马就要反咬回去。以往陛下宠爱她倒还无事,现如今是这么个境况,还如此行事只怕后患无穷。
“你这丫头以往不会这般胆小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侍女澜元有些沮丧,将方才有妃嫔来找不痛快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后,乐妃恍然明白过来,“她们来挑事,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是侍女澜元一人揽了下来,不让这事闹到乐妃的耳里。
“你这丫头,又一人承担了下来,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知道她们会来找麻烦,你只管将大门给敞开就好。”
乐妃有些心疼侍女澜元,她肯定是受了些委屈,不然也不会担忧到这一步。
“娘娘,你知不知道她们的手段,现如今是正得宠的人儿,行事是一贯的胡搅蛮缠好生不讲理。”
乐妃笑了笑,根本就没有往心里上去。
“娘娘,你怎么一副不担心的样子,而且她们拿着以往的事情在招摇生事。”侍女澜元一想起就气得不行,只怪她就一张嘴还不过来,不然也不会吃哑巴亏了。
“以往的事?她们知道我什么以往的事啊?”乐妃不以为然,宫中又无熟人,就算福妃也是汴州人,可以往也不识得。
“娘娘,我也是才知道的,她们都是从汴州选进来的良人,还口口声声说与娘娘认识,说的那番话是不堪入耳,这才让我气恼的。”
“汴州来的良人?”这让乐妃来了兴趣,“我倒想要瞧瞧是哪位熟人?”
侍女澜元愣在了原地,“娘娘,你的意思是?”
乐妃笑了笑,告诉她:“澜元,帮我把衣服拿来,今日这宴会我倒有了兴趣想要去瞧瞧。”
“嗯?”侍女澜元大吃一惊,“娘娘,刚才不是说称病不去了吗?要不算了吧,她们都是些庸俗之人,娘娘千万别跟她们计较!”
“你这丫头,方才叫我去,现在又不让我去,到底何意思啊?”
侍女澜元有些着急,“方才是皇后娘娘下令,按照规矩该去,可现在娘娘是因为那些人的话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