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计划好的事情,就没有一桩是顺利的呢??!
方研在心里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双手握拳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食堂的餐桌立刻就用它的坚硬教她做人了,疼得她眼泪直接飙出来。
旁边一个带着监考标志的女同志正在疏散人群,看她眼睛红红的就过来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明年三月还要办一次的,下回努力吧!”
方研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无名业火要喷薄而出且不可遏制,于是她当着对方的面直接吼了出来,
“你晓得个锤子,给老子滚!”
食堂里的人快走光了,那声“滚”在空旷的空间回荡着。那女同志一张微笑脸立刻下降到了零下273.15度,一甩头就走了。
留下方研一个人在食堂里抱着砸痛的手腕哭了起来,抽抽噎噎,无比委屈。
……
和大部队一起涌出食堂的程子婕,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坛上张望的孟珍珍。两人一边对着答案一边来到了生产科前面的岔道口。
见到远远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同事,孟珍珍瞬间想起来,这是妇女节那天看完电影出来后,围着叫自己画衣服样子的人中的一位呀。
她一拍手道,
“完了,答应你和你同事的衣服样子还没有画,我完全忘记了,”原地180度转弯,孟珍珍拔腿就跑,“我给你们画画去哈!”
回到通风科,只有白菜二人组在办公室,其他人都有事忙去了。
孟珍珍从闻师傅的屉子里取出一卷画废了的制图纸,用反面画起衣服样子来。
白胖子看她在画画,一下子就兴奋了,吵着也要画,摊开一只手就问她要纸。
孟珍珍看着他伸过来的短短胖胖的手指,突然灵光一闪,她顶多把图像投影到画纸上,然后用铅笔描一下,完全没把握能画好。
可是她身边有这位天才艺术家在啊,须知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好啊,纸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帮我画五幅画。”
“可以,你要画什么,我什么都会画。”
“前天一起看的《庐山恋》还记得吗?,我需要你画里面的衣服,不要画人脸,脸用蛋形表示就行,胳臂和腿也可以用线条表示,最重要的是衣服……”
别说,白胖子的记性也是极好的。除了衣服的个别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以外,大致轮廓和穿在身上的效果完全都能临摹下来,已经能达到时装设计专业毕业的水平了。
菜鸡一号发现自己就像从来没见过这些衣服一样,明明大家一起看的电影,他却只留意看女演员张瑜的一颦一笑了。
对那个吻记得尤其清晰,就好像历历在目,一想到就脸红。但是女主穿了什么衣服,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看着讨论得十分热烈的孟珍珍和袁毅飞两人,他一句话都插不上。
菜鸡一号无语望天,同期进来的一个是记忆天才,一个是绘画天才,自己啥都不是,以后要怎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