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吴嬷嬷离去,齐语彤的泪一瞬间上涌,却全都被她强忍回去。
那是从小就奶大她的奶娘,就算她做好准备奶娘会埋怨自己,却万万没想到奶娘居然是联合别人,想要破坏她名声。
齐语彤吸着鼻子,努力控制自己情绪,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罢了,有些事她不该心软,否则受害的只会是自己。
荷芯拿着帕子,犹豫着要不要递给自家姑娘,荷蕊拿眼神催促她,急得不行却不敢随意开口。
“拿来吧。”齐语彤开口替她解围,看她傻愣愣想安慰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的模样,瞬间笑了出来。
荷芯看着自家姑娘这副泪中带笑的模样,瞬间更难过,心里不由的埋怨起那害人的春桃跟李妈妈。
“姑娘你别难过了,像李妈妈那样狼心狗肺的人,不值得姑娘为她难过。”荷蕊用仇恶的语气安慰自家姑娘。
“我没事的,我就是觉得,人心真的易变。”齐语彤拭掉泪珠,用一种复杂的语气感叹着。
荷芯用力的摇头:“姑娘,我才不会变呢!”
“就是,我也不会变的!”荷蕊就差没拍胸口保证了。
“噗……”齐语彤又被她们两给逗得开怀。“是是是,你们两个就像石头,风吹雨打都不会变。”
“姑娘!”荷芯又想跺脚,但看着姑娘总算不再悲伤的模样,顿时放松不少。
“姑娘,我们说正经的呢?”荷蕊也微嘟嘴抗议。
“哈哈……你们怎么那么不经逗呢?”齐语彤笑着取笑她。
“姑娘,奴婢又不逗趣的。”荷芯气鼓鼓地抗议,姑娘现在都不知道跟谁学坏了,就喜欢拿她逗趣。
荷蕊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是是是,你们不是逗趣的。”齐语彤敷衍地安慰她们,眼里是一览无遗的笑意。
荷芯、荷蕊都拿自家姑娘没辙,只能无奈地任由她打趣自己。
起码这样,姑娘的心情也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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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人是齐姑娘身边的嬷嬷?”李言饶有趣味地询问站在自己面前回话的古义。
“是的,属下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进了齐姑娘所在的梧院。”古义低下头,用眼角偷瞄太子的脸色。
“这倒有趣了。”李言朗声笑了起来。“齐国公府内的人果然有趣。”
古义一脸不解,自己汇报的事情好像不是什么笑话呀,为什么主子能笑得这般开怀?
“咳,你去打探一下国公夫人有什么打算。”李言笑够了,轻咳一声,吩咐古义去打探别的消息。
古义微瞪眼,这事国公夫人也知道?
看他这副傻模样,李言一挑眉:“你不信?要不要打赌?”
古义立马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每次跟主子爷打赌输的都是自己,他才不要明知道不能赢还凑上去。
可惜的“啧”了一声,李言严肃着脸:“快去打探一下国公夫人的下一步行动,孤有预感,国公夫人可不会就这样放过幕后之人的。”
“可是,主子爷,这幕后之人可是……”在李言的注视中,古义硬生生把最后几个字吞咽下去。
一旁的小扣子鄙夷地看着古义,这人也是榆林脑袋,明知道主子承认的只有承恩公府大房一脉,还偏生撞上去,这不是等着主子削嘛?
“古义。”李言似笑非笑地开口,“你是出宫太久忘了规矩?”
“属下不敢!”古义立马惊恐地跪下认罪。
“既然不敢,那就快点去打探消息,要是迟了,可不要怪孤无情。”李言微笑地望着他,嘴里说的话却毫不留情。
“是,属下告退。”古义恭敬地退下去,离开太子的视线之后才敢擦拭自己额头的汗。是他轻忽了,出宫太久忘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