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头痛，皇后忙喝住她：“昭阳，你不许再开口。”
“为什……”李娉在自家母后的眼神中默默闭嘴。
李言则看得有些想笑，他以拳抵唇轻咳几声，“母后，昭阳所问的正是儿臣想问的，不知母后可否为儿臣解惑？”
“你父皇没告诉你？”以手撑额，皇后不太相信地问道。
李言摇了摇头，正色地道：“父皇让儿臣来问母后，他说母后会告知儿臣的。”
此话一出，皇后蓦然一笑，笑得李言心生不妙。
“可是，母后也不想告诉你，要不你等旨意吧？”放松身体往后倚，皇后的神情极为正经。
“……”李言顿时无言以对。
“哈哈……”李娉倒是直接笑出声来，她指着自家皇兄大笑不已。
“言儿，要不你出宫等旨意吧？”皇后坏心眼地笑道。
李言默默的抬起眼眸望着自家母后，再三确认她不是在跟自己说笑。
“母后不曾反对吗？”李言轻声地询问道。
“我为何要反对？”从刚才扬起的唇不曾放下，皇后乐的看自己儿子苦恼。
谁知李言下一句却让她大吃一惊。
“母后不曾反对，那就是说对方不是承恩公府的姑娘。”李言也不气，慢慢地用剔除的方法来寻求答案。
“……”皇后很不想承认，自家儿子在某些时候是挺聪慧的。
李娉则事不关己，吟着一抹笑意慢慢看自家皇兄寻求答案。
“鉴于父皇与母后的行为，儿臣做这么一次猜想，儿臣的正妃怕不是要从武将那边挑选吧？”李言慢慢地说着自己的猜想，然后就看到自家母后一闪而逝的惊讶。
三弟已经有林太傅的支持，而自己则体弱，承恩公府虽然好，却及不上武将有震慑力，所以父皇多半会有武将家里给他选正妃。
皇后望着他，默默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淡笑道：“然后呢？”
“……”这次换成李言无语。
就某些方面而言，他做再多的猜想都的确比不上自己的母后耍赖。
于是他干脆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回道：“没有然后，儿臣静候父皇旨意即可。”
“不打听了？”皇后狐疑地看着他，怎么看都不相信。
李言缓缓地摇头，“不是，是儿臣不想听。”
“我想听呀！”听到他的话，李娉在一旁干着急。
皇兄只猜一个开头就不猜，她还迷糊着呢，急着想知道结果。
“你想知道就自己猜。”李言毫不客气地开口，完全不顾兄妹情谊。
“你！”李娉气得直想跺脚。
皇后忙出来打圆场：“昭阳别胡闹，当心你皇兄日后不疼你。”
“我没胡闹，我就是想知道皇嫂是不是齐……哎……哎……”差点嘴快地将齐语彤说出来，李娉只好假装自己“哎哟”。
她的话让李言眼微眯，“昭阳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提到你提到什么？”
答应过母后要保密，所以李娉否认得飞快。“我说什么？我不就说想知道皇嫂会不会是那位纪姑娘。”
李娉机灵地将纪妍拉过来挡箭，心中同时默默地松口气。
“若是她我宁愿不娶。”李言语气郑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