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镯而已,爹何必杞人忧天!”刚才的问题还未想问题,齐愉城又再听到一个让自己疑惑的问题。
“那只玉镯是被誉为皇家选媳用的,你现在还觉得我是杞人忧天?”齐国公想起自己当初被自家夫人惊到的样子,突然也很想看看自己儿子会有什么反应。
齐愉城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变,脱口而出的话都带着震惊:“不可能,若是这般府内为何没人知道?坊间怎么会没有传闻呢!”
“那是因为我跟你娘没有宣扬出去。”齐国公微挑眉。“不过宫里居然也不曾有消息传出,这倒是一件奇事。”
“……”齐愉城有些头痛,首次感觉自家的长辈不太靠谱。
“我跟你娘说过,就算彤儿收到那只玉镯也当不知情,只要宫中一日不曾下旨,府里就当没这回事。”齐国公光明正大无赖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祖父、祖母知道吗?”齐愉城提醒他。
“这事他们当然知道。”齐国公也提醒他。“若不是你猜出秋深院那位的身份,这事我都不打算告知你。”
“合着爹是打算什么都让我自个猜?”齐愉城抿着唇望向他的方向,眼里都带着不满。
“哼,若是你连这些都想不明白,还当什么齐国公府的世子。”齐国公轻哼一声,对儿子的不满视而不见。
齐愉城静默一瞬,然后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爹,秋深院那位,对妹妹有意吗?”
“这事……不好说。”齐国公低头思量片刻,最终给出一个摸棱两可的回答。“据你娘说的情况,有可能有意,也有可能只是真将彤儿当成妹妹。”
这也是他不敢阻拦彤儿跟太子往来的原因之一。
“情况?什么情况?”齐愉城的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
齐国公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告诉他宫宴之事,于是他清咳一声,将宫宴之事娓娓道来。
听完齐国公的话,往日涵养极好的齐愉城气得一掌拍在桌面上,狠狠地道:“承恩公府的人欺人太甚!”
“那是二房的人。”齐国公提醒他不要弄错对象。“且皇后娘娘已经罚过人家,我们府里也不好揪着不放。”
“承恩公府二房的人是不是觉得我们齐国公府太好欺负?”齐愉城咬着牙道。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跟二弟出去游历一圈,自家妹妹差一点就出事!
“想报复可以暗地里来,但是不能被人发觉。”齐国公碍于自家夫人应承别人的话不好出手,但是儿子却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爹为何不能出手?”齐愉城狐疑地问道。
“因为你娘答应过承恩公夫人,只会对罪魁祸首出手,不会殃及其他人。”齐国公不愿让自家夫人失信于人,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怒气。
听罢他的话,齐愉城轻轻地勾起嘴角,“爹放心,儿子肯定不会殃及其他人。”
看着自家儿子的笑容,齐国公默了一瞬,然后朝他微微点头。
得到他的同意,齐愉城暂时将此事抛在脑后,“爹,那府里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你先去跟秋深院那位致歉,然后再去将你妹妹哄好。”齐国公顾而言他。
齐愉城却倏然望着他笑,笑得甚是意味深长。